“都怪我,没把桂花酿放好,让白姑娘不舒服了。”牧云曦似乎终于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花费了不少时间,才能接收现在的现实。
白静并不看她,像是对牧云曦这样讨好的行为感到无趣。她拍了拍玄冰床,转而向牧云曦问道,“这床这么冷,又这般小,我睡哪儿,有别的地方吗?”
牧云曦赶忙擦擦眼泪,恭恭敬敬的回她,“有,当然有。我这就给姑娘去安排,收拾好就给您说。”
白静怀抱着双臂在胸前,随意发出了“恩”,算是同意牧云曦的打算。
牧云曦见状,向白静和东泽罂一一行礼,逃跑似的离开了,她一早就想离开这里,终于能走了,她感觉如果能有个地洞,她也能马上钻进去,牧云曦自从来了阴诡地狱从未感觉被人像这样羞辱,这感觉就像突然她原本在天上却不幸掉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痛不欲生她一辈子都忘不掉这种感觉。
看着牧云曦离开了,傀儡奴们也纷纷行礼离开,他们也不愿多待在寒室这冰冷的地方一分一秒,傀儡奴不比神仙,还是凡人身躯。
众人离开后的寒室显得空空荡荡,白静随心所欲的躺在玄冰床上,还拿着东泽罂的衣袍盖在身上。
“你自从上次叔父宴会,我就瞧出你不对劲,问你什么总是答非所问,干什么都心不在焉。让你和叔父提亲的事你也只字不提,你还记的我白静吗?现在好了,我可算是知道你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平日里叔父在,我都给足了你面子。可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个解释,你还想不想娶我了,你不是一早就答应我了,现在又反悔。”
女人都是嘴硬心软,白静嘴里这样说,心里其实还是想给东泽罂一个台阶下。
不过东泽罂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也许是明白了但还是不想找借口。
他连借口都懒得编,“我不想说,提亲这事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那人不过是个普通傀儡奴而已,你何必和她过不去。”
白静正要发火,却听东泽罂又补充了一句,“她又哪里比得上你,你我都是神,她只是个小小凡人。”
“这还差不多。”白静脸上从阴云密布转晴空万里,也渐渐露出些许微笑,但还没开心多久,又开始冷这张脸。
“不对啊,什么叫我单方面的意思,每次我和你说,你不都点头答应了吗,这不是同意是什么。”白静脸上露出小女人才有的又羞又恼,急得话都说不连贯,想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心底里藏着的事,她一早就爱上了东泽罂。早在东泽罂还只是个叔父的门下小弟子,一次,白静借着和叔父在人间的关系,不需要像别的师兄弟一样需要有特别的能力,就成了叔父那时候还是玄德上仙的门下唯一一个女弟子。作为唯一的女性又和上仙关系匪浅,大家师兄弟都对她特别宠爱,她无故缺席讲教的课堂也没人怪她,除了某一次课上,她有贪睡来晚,被那是还叫宾虚的东泽罂训斥一顿,她从此注意到了他,直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