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感到一阵刺痛,浑身痛的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啧……我还想你有多大能耐,没想到刚到这种程度就承受不住了。”面具男似乎以打击魑魅为乐趣。
原本面具男是懒得来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遭罪的,都是酒三那家伙被派出去临时执行什么机密任务,他才不得不来这里代为监刑,不过在来之前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这种意外之喜。这让面具男突然对这次监刑感到有意思多了。
“既然你输了,你就得认。”面具男以为魑魅默不作声是想抵赖。
“我认,是我输了。”
面具男感到意外极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上一秒魑魅不惜和他拼命也要把指戒夺回来,下一秒却轻易放弃。
或许这个女人也没他想的那么坚强,女人还是女人啊,面具男感到惋惜。
魑魅关节处的银针已经刺穿她的手指,从里面还有血液往外流淌,滴在地上,一滴一滴,似乎这些血是流不尽的。
不一会儿,地上已经有了大滩血液。
或许是魑魅也猜测到了面具男心里所想,她艰难的抬起已经染满血渍的手,食指指着面具男手中她的指戒。
“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不值钱。如果你肯给我第二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失败。而且,你也没用什么高明的手段对付我,都是不上台面的,你一个大男人不觉得可耻吗?”
就算那人带着面具,而且还是在炎热冒着热气的夏天,周围的白纱女侍从都感觉到一瞬间进入了寒冬,这个女人居然这样野心勃勃。命都要没了还想着要回指戒,指戒值什么钱,命值多少钱,这女人看来真是傻的不透气了。
“你真没让我失望,差一点就看错你了。”虚躲在面具后面的狭长的凤眼危险的化作一条线,就想饿狼找到了一只赶不走的羔羊,垂涎三尺。
“好,你想要第二次机会,我就给你。不过,你可别后悔。”被世人杀人不眨眼的公子虚第一次给了初次相逢的人两次机会,实是少有,如果让别人看到,估计会惊得目瞪口呆,不过梵帮培养的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况且,能见到这样场面的人屈指可数,怕也只有今天了。
虚从魑魅的眼睛里看见了他自己都快淡忘的很多过往。
那是孩童时的他自己,无论他怎样哭怎样闹,还是会送进那个像牢狱一般阴冷压抑的地方,而后做他不想做的事,见他不想见的人,答应违背他本心的要求。
虚觉得魑魅的眼神就像他自己的以前,充满黑暗隐忍,还有失望,即便落到如此境地,都想试着打破僵局,而不是被别人打的皮开肉破。
虚叫手下白纱女过来,以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不知吩咐了些什么。只见素来被要求喜怒不形于色白纱也悄悄变了些脸色。
她恭敬的再一次询问到,白纱女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就算是再问一遍会被公子责骂也要再确认一下,“公子您是说把她送到天字号牢房吗?”
天字号牢房关押的都是最特别的犯人,那些犯人是元首大人选中的人,一般人也不知道元首大人选人的标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元首大人选中的这些人要不能成为梵帮的顶级高手,为元首大人或其他大人做事,要不就是死路一条。
今天被杀死的这些人中,就有不少都是元首大人之前选中关在在天字号牢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