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杀了他,他正要怎么对付火蚁,你怎么这么冲动。”魑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这杂役就被楚莒折断了脖颈,她本来还想靠这杂役套出有关火蚁的消息,可还没等魑魅问出点信息,杂役老李就被杀死了。
魑魅感觉真的快要被气疯了,她差一点点就知道对付火蚁的方法。
楚莒扶着她的肩,将她转向了被拧断头的杂役老李所在的方向。
出乎意料,魑魅看到杂役老李不知怎么的已经半个身子钻进了牢笼里,本来字号牢房和外面就是连通的,不过就是几个圆柱木头与外面相隔。
此时的杂役老李眼睛圆瞪,红色的血管在他的眼球上暴起,他的脖子和头则拧巴成近乎直角的角度。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钻进来的,明明他已经被楚莒折断了脖子,一早就咽气了。不仅如此,在魑魅失去最后一点光亮之前还能看到被折断脖颈的杂役后半身还在往字号的牢房里爬。
楚莒手上的火折子冒出的火星也燃尽了它最后一点光亮,字号又恢复了它的黑暗与沉寂。
黑暗之中,魑魅迷失了方向,四下摸索,“楚莒,你在哪儿?你快过来。”
而楚莒就像一开始魑魅刚醒来时那样,根本看不见也摸不到人。魑魅心中疑惑,但又担忧楚莒这人,她一反常态的突然杀人,然后又消失不见了,真不知道楚莒到底想干什么。
摸索过程中,魑魅感到她的腰际被人用冰凉尖锐的东西抵住。是有人抚上她的身体,眼前的黑暗久久没有恢复,魑魅身后传来一句,“该睡觉了。”冰冷的东西刺入魑魅后腰,魑魅挣扎着渐渐昏厥过去。
这夜不知怎么过去的,牢房里再没有发生其他怪事。
清晨露水重,牢房外应该是雨后初晴,牢房里也显得比平时更潮湿了些。
魑魅从梦中醒来,她还是在草席上睡着,以最初她睡着的姿势,魑魅感觉身上被捂的热烘烘的,还有只纤细娇嫩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魑魅挣扎着坐起身,她想看看昨晚上火蚁的尸体还在不在,然而地上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虽不至于,但也很干净,甚至比她刚来字号时还要整洁。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魑魅听出是楚莒的声音。“你醒了呀。”
魑魅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那只手一看就是楚莒。
而话音未落,楚莒的一张大脸不知何时凑的离魑魅很近,近看就像一口锅突然摆在魑魅脸前一样,吓了魑魅一大跳。
魑魅突然想起昨楚莒杀饶事,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楚莒无故杀人,那现在她要重新再审视一下楚莒了。虽然楚莒能留在字号这件事本身就明了她肯定不一般,但当魑魅亲眼看见她杀人,还是直接的收到了很大的冲击,毕竟楚莒看起来柔柔弱弱,而且对她不错,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坏人。这样一个人身上却有两种反差极大的性格,真是让人感到有些恐怖。
何况那个杂役其实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们并没有阿庆和杀死阿庆双亲和妹妹的马匪之间的那种血海深仇。魑魅觉得有些恐怖,这个女孩性格简直像是两个极端人性的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