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时，慕容虚问她，“会游泳吧，牧云曦。”魑魅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回了句，“会。”

下一秒她就感觉踩在了水里，而且水还挺深，在水里脚不用怎么费力了，只要靠腿部的力量就能游很远。

慕容虚走在她后面下了水，此处应该是山洞连通的一处暗河，上方有空气流通，下方是河水。从暗河上面可以透气。魑魅奋力挣扎着向前游，不过河水太急，一下就把她冲到了偏离原方向很远的位置。

力气都快用尽，魑魅沿着暗河河道往前游，后面是回不去了，有假商贩和洞中猛兽，此番回去必然是凶多吉少。

再者，慕容虚用一根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束带死死绑住了魑魅。虽然魑魅觉得这个举动很多余没有必要，可是在暗河里慕容虚给她绑上时她也没有这句话。在这么看不清河中环境的情况下，慕容虚能如此准确的摸到她所在的位置并绑好束带，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魑魅又是佩服他的视力，一边又暗自庆幸没有趁乱私自跑掉，估计慕容虚就算是再艰难的环境也能找到她的去向。

水下其实不深，魑魅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因为实在过于幽暗，搞不清楚她所处的状况。不过适应了一段时间后，也随着束带那边慕容虚的带动，渐渐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水下其实不深，大概有一米多两米的样子。或许刚开始来的地方确实不浅，魑魅没有感觉自己能碰到地面就一直往前游不敢回头。实际上踩下来水不过没过她的胸前。

所以她能轻轻踮着脚就在水里移动，受水的阻力影响，魑魅就算快速往前，还是走不了多远。

慕容虚似乎感觉到了束带这边的动静，回头一把抓住了魑魅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要慕容虚下第一的名头真不是不假，没两下魑魅感觉自己移动的步伐更快了。与此同时，因为和慕容虚虽然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固颖的距离，但魑魅能感觉到慕容虚身上散发着一股热流。

似乎就是这股热流，一直保证着他们不被冰冷的暗河河水里的森森凉意侵入骨髓。

“慕容……公子，你是怎么做到的。”经历生死磨难，魑魅觉得慕容虚也没有那么冷冰冰，不近人情了。而且慕容虚每次都威胁她，拿她的东西做要挟，实则从未真正伤害过魑魅。在刚才的险境还救了她。

或许按照凡饶规定，慕容虚不算个坏人。魑魅被脑子里突然蹦出的陌生声音惊讶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她感觉这想法不是她的感觉，而是牧云曦在和她话一样。

就像牧云曦从未脱离过她的原本身体，而是偷偷跟着魑魅，一起来到了凡间。

魑魅摇摇头，转瞬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确实不可能实现。换魂是需要付出极大代价的，牧云曦不是不知道。更何况，牧云曦一定不会做出这样蠢事。没人比她更厌恶外面的世界了，牧云曦是除了魑魅外，最清楚回到凡世她会面临什么，更何况牧云曦又怎会舍得离开那个男人。纵使伤她再深，她知道的真相再多，最后也会原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