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后续无言,只是看着阿庆和元钊由此起话来,他们两人一来一往,谈地,到兴起,魑魅自己都没发觉她顺带的被元钊劝了好几杯酒。
酒肉穿肠过,魑魅慢慢觉得自己似乎脑袋越来越晕乎,但似乎她热衷上了美酒的味道,还问了元钊这是什么酒,味道真不错,元钊似乎给魑魅了这酒的名字,不过魑魅没听清,好像是什么花酿的酒。
席间畅饮,杯盏交错,魑魅终于醉倒了,彻底两眼一抹黑,里酒精占领高地,她失去了意识。
又恍惚间魑魅似乎看见元钊抱着她往不知哪里走,然后魑魅眼前又是一黑,她继续陷入黑暗里,就像陷入的沙子里,一点一点的直到她被彻底掩埋住。
其间,魑魅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魑魅看见了东泽罂凝望着她,而魑魅想动却手脚僵硬,紧接着东泽罂开口道,也没管魑魅到底听没听他在讲话,一个“我”字开口,东泽罂停顿了很久,才继续道,“我娶亲了。”
东泽罂手肘一边抵在床榻边,看着一动不能动的她,这个可能是牧云曦也可能是魑魅自己的她,东泽罂手上还举着个酒壶。毫不避讳的把魑魅的僵硬的像个木头的身体往里侧推了推移出一块空位,然后他转身毫不客气的躺在她身侧。
东泽罂手顺着额边乌黑的发撑住脖颈看向那个毫无生气的昏睡中的魑魅,像是在笑话谁一样,嘴角扬的很高,高心好像有些异样。
“你你何必呢,最后不还是得回我身边。”东泽罂扬了扬下巴,似乎在对谁示威。
“不过,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后悔去吧。”他极尽所能的嘲笑那个床上沉睡不醒的她,像是想把她吵醒,看着她因他的话发疯。
又过了良久后魑魅梦里东泽罂似乎才清醒,起身离开不再回头望她一眼,门被东泽罂狠狠的“嘭”的一声甩上,屋内复归平静。
魑魅清晰可见,她犹如从那具身体出来,又在此时,魑魅看见了床榻上躺着的人眼角流下一滴血泪,红色的泪液又转瞬即逝。
“哥,醒醒,云哥…”是阿庆的声音,她还是醒不来,宛如被梦魇困住不让她离开,又是一个短暂的清明梦,是一个雪白的灵魂,她的心脏处被染黑,低吟着“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啪。”魑魅猛然惊醒,脸上还是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她看见弟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在身后,而他身前是像个冰山雪莲的元钊。
“你干什么!”魑魅没忍住怒火,能把素来平静的魑魅惹火真也是很少见。
只见颇江湖气的元钊突然变了刚才阴沉的脸色,转而回归魑魅昨夜里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牧云公子似乎进了梦魇,而舍弟叫不醒,我这才出此下策。”
魑魅听了微微一怔,对,是梦,她很久没有做梦了,尤其是关于阴诡地狱的梦,关于东泽罂和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