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泽罂在她脸上看了许久,似乎想捕捉什么影子,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于是,东泽罂便道,“我累了,服侍我休息。”罢他斜靠在层层叠叠好几层的红被上,上面的红枣花生东泽罂通通都当作没看到,被他一拂袖洒在霖上,那些个寓意“早生贵子”的干果掉了个七零八落,滚的到处都是。
“主上,那些人呢?”魑魅看外面下了雨,院子里宾客吃筵席的响动也没了声,整个楼的周围显得分外静谧。让魑魅有种异常不安的感觉。
东泽罂斜睨魑魅一眼,冷笑一声,,“我要沐浴,你去打些水来。”魑魅意会东泽罂允许她亲眼出去看看。
魑魅退下并帮东泽罂关好房门后,向外看去,偌大的宅院安静的连掉下个针都能听见。
不仅如此,戒备森严的府邸,以及府内众多的仆妇,现在是一个都找不到了。魑魅径直走向梅园,那是办喜事的地方,但魑魅在梅园也看不见一个人,似乎所有人都一瞬间消失而没带上她。是幻界,魑魅心底惊呼,看来东泽罂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魑魅以前好像从未发现东泽罂如此强大。
打好水魑魅走到新房门口,犹豫再三,她敲了敲门。
门打开,东泽罂站在门内背过身走进去,明明东泽罂可以用法术开门的,可他没有,魑魅心中奇怪,她发觉今见得这个东泽罂,好像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就是不出来的不同。
魑魅进来关好门,打开楼内的壁炉点火烧水。
而后东泽罂在她面前一件一件脱去外衣扔在地上,毫不避讳的坐进她试过水温的浴桶里,眼睛轻轻一瞥,对魑魅,“过来,给我按按肩。”魑魅想不,可是想到如果她就是牧云曦,牧云曦可能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魑魅想到牧云曦某夜彻夜未归,还曾和她炫耀似的那些嘲讽的话语。
虽然魑魅后来被流放做杂役很久,但从那些流言里,在白静来到阴诡地狱之前,牧云曦都是常伴东泽罂左右,或许平日里,东泽罂就是这样让牧云曦侍奉自己的。
那么,曾经牧云曦要做的事,她如今也得仿照着来。魑魅很听话,东泽罂的要求她有求必应。
按肩就按肩,魑魅一点也不含糊,立马上手,手上力气一松一紧,力道刚刚好。
然而浴桶里的水很清澈,魑魅如果想往浴桶里张望,对桶内的情景都能一览无余。不过魑魅抬着头,她刻意把视线转到房梁上,这样就不用不心看到浴桶里了。
东泽罂到底想干嘛,魑魅就算认识了他近乎千年,可还是不能理解东泽罂现在的举动,魑魅自己都没见过东泽罂这样。或许这就是在牧云曦眼里的东泽罂为什么和魑魅自己看到的不一样吧。
因为刚才东泽罂进浴桶时的幅度较大,他的肩头沾上了水,此时看来,东泽罂苍白结实的肩膀捏起来很是湿滑,还有些冰凉。
其实魑魅以前也没少服侍过东泽罂,但是这样实打实肌肤之亲的服侍还是很少见的,这点看来真的很不像东泽罂的作风,但魑魅也不出来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