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方的动荡扼杀于摇篮,便可以专心对付王紫霞的主力。”
“什么?就凭济阴王之流?
那个元抚满门上下被我轻松诛灭。
这些个二三代的王爷,自小优渥惯了,哪里还有斗志!
看破大司马的布置?不可能的。”
“建安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难道在山东地界,最可怕的是这些明面上的官军吗?”
萧宝夤是自父亲登基以后才加入忽律军的,前后不过三年,入北国潜伏也就只有两年半的时间。
他能如此轻易地走上济阴长史这个位置,都离不开是大戈二十年来的经营。
所以萧宝夤对齐鲁之地往日的传说并没有多少了解。
此时被阮七贤反呛,他也只能认怂。
嘴上却还是犟道,
“那你说,还有什么人需要注意。”
“当然是保义军。
昔保义,保惠,两河慕义。
这齐鲁大地,是这两支秘部诞生的地方。
山东呼保义,当年南燕立国居功至伟的部队番号,
据说当今魏国仍然予以保留。
而且主事之人,也仍由呼延氏继承。
如今保义的大档头,听说名叫呼延蛇鞭,传闻善耍一对子母钢鞭,勇不可当。
三山匪寇对这个名号都讳不敢言。
因为每一个见过呼延蛇鞭本尊的草莽,无论他是无名小卒,还是连山巨寇,都无一人生还。
没有一支盗匪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据说这名呼保义就隐居在泽畔的郓城寨里,
那里已是沂蒙群寇的禁地,无人敢踏足!”
“传闻而已,有没有这么夸张!”
“有没有这么夸张,马上便知道了。
他没有直接参与济阴的行动,但绝对不可能再错过济南的攻略。
沂,蒙,梁三山头目都已经为利所诱,愿与我等联手。
但是他们当中会不会有呼保义的卧底,也很难说。
我们现在的战力,并不可靠啊。”
“那又如何!阮师莫不是怕了?”
阮七贤一阵衣袖,
“怕?
怕倒是不怕,只是先把困难说在了前面。
既然来了,就要抱着必死的觉悟。
战阵,无儿戏。”
嘭的一声,浓雾之中,船入了码头,抵上了船坞。
济水在齐鲁群山前潴留成泽,也有一些原本的险峰被没去了底,变成了巨野泽中的孤屿。
梁山便是这样一座四面环水的小丘。
齐鲁群山北部呈扇形打开,泰山就在山冠的中点。
而北山所环者,号徂徕,有丘梁父。
所谓帝王历代封禅,其实说得是两件事,封泰山,禅梁父。
梁父象征着东夷先贤,梁山便是他的幼子,
俏皮的梁山躲入了山冠西麓的巨野湖中,与老父玩起了捉迷藏。
却也因此,梁山尽得齐鲁地气,自成一方。
在梁山称王便有如傲然世外。
巨野泽外疏离山海,管他外面天王老子姓什么,此间自有逍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