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论人员上的伤亡,保义的损失数倍于忽律。
“现在怎么办?
你们直接露脸的话,肯定会遭到围攻。
这种情况,没人会听你们解释的。”
花无忧担心地问道。
“没关系,我们先想办法和元氏的族人汇合。
他们一旦与我们和解,情势立刻不同。
花校尉先过去想办法说服元彧吧,我看他像是个懂道理的。”
花无忧认为庆云此言不错,于是拿起一包袱从西门处搜来的证物,直奔小阁而去。
外围仍在激斗,那些官兵见这几名蒙面人是跟着花校尉来的,便也不多干涉。
有那些不开眼的绿林小贼想上前找庆云等人麻烦,结果都被三拳两脚打散。
那些绿林汉子本就人少,眼见这几名蒙面人都是硬点子,又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便也尽量不去招惹。
庆云等人索性捱在假山的后面,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在山石上看起戏来。
萧宝夤没想到今日保义的准备如此充分。
他爱惜羽翼,不愿将弟兄们尽数拼光,于是便有意挑拨呼延双鞭单挑。
那呼延双鞭也是火爆性子,正想着擒贼先擒王。
两人一拍即合,就要动手。
这时候立刻便有人出来拆台了。
要是真的让保义或者忽律王见王,胜负立分。
无论哪一方得胜,双方实力均还未有大损,天宗的人自然也没有把握一口吞下两只骆驼。
“呼延将军莫要上当!
此人就是存着侥幸,想要以小博大。
您万金之体怎能只身犯险?
这一阵就让贫道接了吧。”
一人破众而出,正是前些日子登台相亲打擂的莲足居士。
“嘿,有狐狸跳出来了。”
庆云心中暗骂道。
萧宝夤这边见呼延双鞭怂了,自然也有人将盟主拉住。
阮七贤拍了拍萧宝夤的肩膀,
“这人我前几日在招亲擂台上见过。
他的功夫很是邪门,旁人怕是很难取胜。
不过碰上我,他就算废了半个。
这一阵由我来吧。”
萧宝夤知阮七贤一向持重,不会无故出手,便点头允了。
莲足居士自然也是天宗在保义内部的卧底。
他虽然也隶属呼保义调配,但平日多在清河,
因天宗攻略济南,便借元提做寿的名头入了城。
他此时出头,只是单纯的想要架开呼延双鞭与萧宝夤。
一看对面派出了个棘手的,便就做好了打不过就溜的盘算。
莲足的祖传绝学有金刚不坏之能,
他若想全身而退,又有谁能留住?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要和对方打上几招,不能输得太假,露了马脚。
这两人一佛一道,上前唱过了礼,便搭起了架子相互瞪视,谁也不急着出招。
最后终究是真打的阮七贤按捺不住,
无量天尊一声道号响,
两朵青云卷乾坤,劈头盖脸地向莲足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