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限的时间里,地道的极限也只能挖到三重寨的高度,而且坑道狭窄,不适合大队军马进入。
指望依靠地道突破天守,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们依然可以做许多事情。
数天前,他们便已经将大寨内的传声管道排摸清楚,并在总管道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开始的命令一经发出,所有人都自行囊里取出了鼹鼠鼻的面具,与当日六芒邪阵里龙王所戴之物大同小异。
其实这鼠首面具本就是信家的发明,
他们所做的工程,上可摘星,下见黄泉,自然免不得要研发一些特别的护具。
此时有族人架上来一根陶管,将陶管塞入了传声筒的主管道。
“所有人员撤出高危作业区域,防止被爆炸波及。通知二组加压!”
陶管另一端连在隧道内的一处通风口下面,
预先准备在这里的组员也都是人人佩戴鼠鼻,正在拼命挤压着风橐,将易京寨最大的金汤池上熏风通过陶管引入传声筒的主管道。
一乐名人埋伏的地方经过事先挑选,附近就有一处传声筒,以便飞雷神发动的时候能够将声音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地下。
一种不可描述的味道自传声筒中散发出来,名人急忙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打了个响指。
一团橙色的火苗微微跃动了几下,在夜风中伸缩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但就在下一个刹那,那截传声管道忽然化作龙头,烈焰随即喷涌而出!
不止是名人身边的这一处传声口,易京寨上上下下所有的传声管同时吐出烈焰!
夜空下的易京寨就像是一支巨大的千层烛台,瞬间被引燃。
这一次被照亮的,可不只半个天空!
整个大寨都在燃烧!
突袭敌人痒处,打乱对方阵脚,
这本是锦衲王的进攻策略,没想到对方竟同样如此反击,
而且一击,就令整个大寨浑身瘙痒!
“火起了!王姑娘,带路!”
呼延双鞭带了济南府和河间府挑选来的保义精兵此时就侯在外面,
为他们引路的正是萧锋的俏小姨,曾经贵为南齐皇后的王韶明。
姐夫陷在寨中,不知尚安否?
她早已迫不及待想要确认姐夫无恙。
呼延双鞭的冲锋号令一出,她一骑当先,率先冲向了易京外寨防守最薄弱处。
寨中的精锐都被调去了天守,
余下的病弱被大火一激,纷纷蛇行鼠窜,哪里还有战力?
王韶明对易京寨的每一处哨卡都十分熟悉,
她挑的线路放在平日都是极为隐蔽,此时哪里还会有人察觉?
保义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攀壁登垣,个个健如灵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今夜一战究竟是谁落入了谁的算计,谁又在针对谁捕猎,
关键就在于时间!
敲黑板时间
为了保持更新的连续性,今天就不做长片大论了,象征性的补充几个知识点。
再此之前,先郑重做一个预告。在2020年底,辞旧迎新之际,笔者抽空双开了一本贺岁小短篇,大概刚刚好一个电影剧本的篇幅,赶的也是当下一个小热点传武大师,耗子为汁。这本新书将在周末开更,希望读者朋友们多多支持。
首先,在这一章节里,我们提到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两个在现代汉语中使用频率非常高的成语,其实出于圣经。和尘归尘,土归土是一个道理。这样的语言渗透,是一种相对正向的渗透,所以大家接受得也都比较快。本文在这里引用,一是因为圣经当时其实已经诞生,二是因为圣经也不是最早得出典,这两句话最早被发现于古巴比伦法典,古巴比伦人并不是经典意义的白种人。关于这一点,我们之后再详细展开。最后,在本节中我们其实将它和以暴易暴,犯我者虽远必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等等同类典故捏在了一起,变成了俚曲,仅供一哂。
接下来我们要着重讲一下胡床。古代睡觉的地方叫榻,不叫床。严格意义上来说,床这个字是没有的,古代写法是牀。这个字汉代就有了,也不能说就是塞外传过来的,只不过胡人卧牀而不卧榻是一种风俗。所以塞外制式称胡床。之前提到椅子的时候,我们其实也引入过胡床这个概念。但是当我们翻阅各种典籍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宋朝以后,人们对胡床的认识产生了很多偏差。有的人认为是座椅,有的认为是长榻,有的认为是马扎……到底哪个对呢?
说文注案:床,安身之几坐也。铉本作安身之坐者五字,非是。床之制略同几而庳于几,可坐,故曰安身之几坐。床制同几,故有足有桄。床可坐……此古人坐于床,而又不似今人垂足而坐之证也。床亦可卧。古人之卧,隐几而已。
根据这一段,我们还是能够比较清晰地看出来古代的床是个什么东西。首先澄清一点,古代的几是用来坐的。说文老本认为床就是用来正身坐的,注者认为漏字,这里应该是指几座。床和几差不多,但是更矮些,可以坐,可以卧,可以靠,有脚垫,有扶手,这其实就是现在的长椅,也就是现代沙发长椅的简款,椅面是平的,可以躺人。所以本节里封魔奴的打手拆了两只胡床,卸了椅背,脚垫当敲门锤,而不是使用床架。
接下来我们再说粉尘爆炸。只要是可燃粉尘,都有极限浓度易引发爆炸,所以粮仓救火,首先要将空气打湿,杜绝扬尘。麸就是小麦,小麦粉是最易燃的,此外木屑也有相似性质。
金汤池的熏风,自然就是沼气。很多人认为沼气生于秽水,沉积在地下,所以密度应该比空气重。其实不是的,沼气的主要组分是甲烷,比空气轻,可以上行。
本节就先讲这么多,去为新书赶存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