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芙蕖愣了片刻,随后展颜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开始给卢霸仙讲起了自己的事情。
“仙途历五十九年,奴家两眼一抹黑的从春秋一梦大殿中醒来,似有仙人传声告诉奴家这是哪里,要做什么,要注意什么。很快奴家便明白了什么是修仙,仙途之中又有多少艰辛不易,从魔牙镇到屠魔城,多少男修像是狼盯着肉一般看着奴家,又有多少次死里逃生,险些被人吞的骨头渣子也不剩,后来奴家就懂得了如何使用女人的优势,去利用男人达到奴家的目的。”
“再到后来奴家的身边聚集起了雅馨阁的一众姐妹们,我们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这屠魔城中建立仙帮,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奈何还是要被人觊觎,很容就会受到针对和挤压,除非我们奉献自己的身躯,可奴家就是不要那样,奴家要让所有的姐妹们都能顺应自己的心意,绝不雌伏于任何人之下,可我们雅馨堂终归只是一群女流,又如何能对付得了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修们,只能极尽所长,以色诱之,以利诺之,以势破之,以情动之。”
“无论是卧薪尝胆,还是暗度陈仓,我们什么事情都做过,什么计谋都使过,当真是在这小小的屠魔城中做到了纵横捭阖,以女人之躯,活成了男人的样子。”
“可无论再怎么努力,也难以挣脱天道的束缚不是吗?这里是仙途,我们是修仙者,实力才是至上的真理,哪怕我们自己觉得已然过的如鱼得水,可在我们的上方,确实还存在着更加强大的人和势力,直到那些人将他们的魔爪伸入了屠魔城之后,一切都被改变了。”
“那是一个叫做十五楼的组织,他们的实力无比深厚,令人望洋兴叹,无力抵抗,只能遵从。”
“十五楼!”卢霸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来。
马芙蕖点了点头道:“对,十五楼,难道你知道?”
“略有耳闻,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芙蕖哀叹一声道:“天武楼和常威就是他们安插在屠魔城中的前哨,流叉河的败落正是他们在背后搞的鬼,而牵线搭桥的人就是我,只因天武楼需要杨威,流叉河又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江誉流、胡叉、刘汉河都是十五楼的死敌。”
卢霸仙疑惑道:“就算那些人的境界再高强,进入钻级区域后左右不过钻级巅峰的实力,姐姐为什么会怕他们?”
“你以为屠魔城里的修仙者有谁不想走出去吗,看腻了这里的风景终有一天会忍不住踏过那条界限,想要进入更广阔的崭新世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规律。曾经雅馨堂有几位老姐妹就是受人蛊惑冲动之下升入了月级,一踏入龙雀城便中了十五楼的设计,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每个月辛苦得来的修为要强行捐去大半,还被他们的人严加监视着无处可逃。后来,他们的人来到屠魔城中寻我就是以此相要挟,我若不照他们的意思去办,那几位姐妹恐怕会过的生不如死,我能怎么办?只有应了下来。”
卢霸仙道:“天武楼已经被我灭掉,常威音讯全无,经我打听是被十五楼的人接走了。”
马芙蕖不免流露出一些担忧,说道:“现在天武楼已经被你连根拔起,指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找上你,尤其是你还想要进入龙雀城,那不成了自投罗网。”
卢霸仙冷哼两声,不屑的说道:“他们不敢来找我的,来了便就走不了,此去龙雀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他们的麻烦。”
马芙蕖见他大言不惭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才什么品阶,据说连日级的修仙者都给他们充当打手,你不过是有些奇遇,距离问鼎天道还差着十万千里,焉能不将这世间的洪水猛兽放在眼里,难道你还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
卢霸仙忽然将脸憋得通红,接着是一股瞬间通畅的表情,额头上的红山烙印逐渐消散,力量重新回归他的体内,撕掉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扎,贯穿腹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全愈合。
卢霸仙迎着马芙蕖目瞪口呆的神情,站起身来,拾起一旁的浴火螭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