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同样白衣飘飘的男子轻盈的落在了简爷身旁,卖相比之要好上很多,只是一个祖传的酒糟鼻一看便知是一家人,尤其是当他瞅清了印在简爷左脸颊上的那只鹰时,面色巨变,那柄飞剑迅速落回了他腰间的剑鞘当中,同时向费进行李道。
“不知道是军中的哪位大人,教训了我这不开眼的弟弟,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我是谁不方便透露,只不过你是谁,就必须要向我交代清楚了。”
简三爷并未立即回答费进的问题,而是看向一旁化为路人,津津有味看着戏的卢霸仙道。
“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因为我和这个烂赌鬼而起的,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道理都是可以讲的,脸面一旦撕破大家今后该如何相处?”
焦点转移之后,所有人都暂时忽略了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卢霸仙,见到那位简三爷望向自己,卢霸仙跟没事人一样,也看向他还挥起手来打招呼道:“呦!阿三,好久没见,靠你吉娃。”
费进苦着一张脸道:“恩公啊,你究竟是做了啥事情?这么招人。”
卢霸仙再次故技重施,双目瞬间噙满了泪水道:“其实那点儿钱哪够给我们比萨村添置新农具,购买耕牛,拓宽水渠,脱贫致富,这里可是山高皇帝远的边疆啊,东西运过来价钱翻了十倍不止,我能怎么办?我无能啊,我惭愧啊,我该死啊,我只能铤而走险,险中求富贵,贵人自有天相,赶巧那一日拿到钱后,出门就是一个赌坊,赌坊大门又朝我洞开,我就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心中想的全是庆嫂家的老三眼看就要生了,可我还不能让你们……”
卢霸仙滔滔不绝的自我辩护,费进已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言有失在一旁悄声说道:“大人,要不你再仔细回想一下你的那位恩公,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与这位不同,此地不宜久留啊!”
费进竟然默默的点了点头,旋即又是一拳敲在言有失的头上道:“你这不是在说我老眼昏花,连恩人都能认错吗?这人呢,错倒是没错,只是恩人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就不知道了。”
那边却听卢霸仙大声哽咽道:“你们猜怎么着?那赌档就是他们简家开的,我在里面遇上的就是这位简三爷啊,他耍老千将我的钱都诈光了,他们这是玩套路啊,硬是将我从他们那里借的钱,又诈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手中,紧接着就开始逼债,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这其中真是有天大的冤情啊。”
只见那位简三爷,气的双手发抖,脸色铁青,风度尽失的啐骂道:“岂有此理!你这个偷牌的贼人还先告状,真是含血喷人,岂有此理!”
就在这边一团乱麻的时候,百万里之外的天魔国国都,有一座恢弘庄严的紫金宫殿,这里乃是魔族皇帝,第一天魔,槐蕴的皇宫。
不算地位最高的天魔国,魔族还有十三个魔国,这十三个魔国的最高统治者,又被称之为十三魔冕,是除去槐蕴外,整个魔族境界最高深,最强大的十三位修魔者。
魔皇槐蕴已经有三十年未曾离开过他的皇宫,倒不是因为他不想出去,而是因为在紫金宫殿的上空,悬停着一柄极其普通的铁剑,剑锋朝下,似乎随时准备扎入地面,或是某个人的身体,这把剑初现之时便用一道剑芒,剃光了槐蕴的长髯和全部头发,令槐蕴失去了反抗的底气,他只要不离开这座皇宫,那把剑就会老老实实的悬停在上空,相安无事。
三十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槐蕴很忧郁,很忧郁。
只因,天悬一剑,不斩深宫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