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虽然是太监出身,但是早年识文断字,也算是半个读书人,弘农杨氏,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杨彪也是四世三公,官至三公,可谓是位极人臣,魏忠贤平时只在内廷行走,也见不到这种大人物,所以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公公有何贵干?”杨彪礼仪周到,面上没有一丝怠慢,颇有大家风度。
魏忠贤看了看正厅内的侍从家丁侍女,不在少数,于是不肯开口说秘密,只是说道“奴才在宫中算是半个秉笔,听闻太尉府中有一本春秋时期的孤本藏书,天下只此一本,心中技痒难耐,想要观看一二,可否请太尉成全?”
太尉眉头一皱,他自己知道,他的府中并没有什么孤本珍藏,如果说到藏书,那么尚书侍中蔡邕才是本朝之最。
但是杨彪并没有说破,他心中抱着一丝幻想,宫中来的使臣?莫不是皇上?不可能呀?皇上才十一岁,不是皇上又会是谁呢?
“请吧,请到老夫书房一坐。”杨彪起身相迎,带着魏忠贤来到了书房。
杨修跟在后面,等到两位进入书房后,杨修才关上书房的门,然后死死的守在外面。
魏忠贤看见杨修如此,心中暗自称道,杨家门楣护佑,下一代的杨大人应该也是个出色的人物。
书房内只剩下了杨彪和魏忠贤两个人。
杨彪方才问道“公公可以说话了。”
魏忠贤方才说道“太尉大人,皇上派我来见你。”
“哼哼。”杨彪忽然冷笑了几声“太师莫不是派你来测试老夫的吗?”
魏忠贤一愣,随后呵呵一笑“太尉莫要使诈,奴才真的是皇上派来的。”
“你有何证据?”杨彪追问道。
魏忠贤这才觉得杨彪不光是个读书人,也是个混迹朝堂半生的官宦大能,为人谨慎,看样子可以托付大事。
魏忠贤从怀中取出了一片玉带,递给了杨彪“太尉请看。”
杨彪结果玉带一看,便知这是皇上的贴身之物,随后双手一模,觉得玉带当中有夹层,从中取出了一封信。
杨彪双手颤抖的展开书信,信上字字血迹,均是皇上笔记!
杨彪当年做过太傅,教导过刘协读书写字,所以刘协的笔记杨彪认得。
“皇上!”杨彪读完新后,鼻头一酸,老泪纵横“老臣无能,杨家无能呀!”
“太尉大人莫要过度伤心。”魏忠贤看见杨彪哭起来没完,于是劝解道“皇上心中之言,请太尉牢记,然后将玉带书信全部烧掉,以绝后患。奴才今日没有来过太尉府。太尉也不认识奴才。”
“好。。好。。”杨彪点点头,将玉带和书信全部用烛火点燃烧掉,消灭了罪证。
魏忠贤这也才施礼离去。
杨修看见魏忠贤走后,推门进屋后,看见父亲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于是问道“父亲大人?所为何事?怎么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