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片秋叶,
知道大地是最后的归属。
却依旧在飘落的那一刻,
迷茫而不舍。
屋后的白杨树下,
腐烂的等待新落的,
好不深情。
都堆砌着等待一场冬雪,
孕育来年春的明媚。
南飞的大雁,
在远处枯黄的稻草堆上,
做最后的留恋。
迎来寒冬里第一个霜天。
一首悠扬的离曲硬是将人揉进秋的眉梢。
久来废弃的心房,
瞬间灌满那流不尽的雪水。
人越长大,越是能看见那些无声无息的消失,细若游丝久久不愿离去,在那个美丽的夏天,我忽而有上面那种秋殇的感受,一个鲜活的生命,怎样视死如归,又怎么缠绵不舍,最后却在那黑暗的土层里,慢慢融化,最后连头发和指甲都没有了。
好像只有这样,生者才有更多的希望,他的丈夫跟那调皮的儿子往后的生活才不至于过于潦倒。
时常觉得死亡是遥远的,不幸也是遥远的,直到那些美丽还有年轻的生命,一次次消失的无影无踪,才发现,生命脆弱如斯,不舍昼夜。
自此,生活中便再无毛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