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那个?”马队长看出了他脸上的异样。
“虽然那把扇子消失了,但是它的确存在过,”蓝启辉教授说道。
“你这么肯定?肯定不是幻觉?”马队长问道。
“哎……哎……”蓝启辉教授不停地哀叹。
“您这是怎么啦?”马队长问道。
“那扇子,的确会迷惑人心,”蓝启辉教授说道,神情恍惚,脸上充满了喜悦,同时又充满了自责。
“哦?”马队长急切地问,“是怎么回事?您也被迷惑了?”
“唉!”蓝启辉教授叹道,“真是难以启齿,要说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嗯,”马队长说道,“这事关系到现在的案子的侦破,如果您愿意,请你给我讲讲,我抱着不会把这事说出去,一定不会损害您的名誉。”
“好吧,”蓝启辉教授说道,“其实这事压抑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愧疚啊,这真是作孽啊。”
“……,……。”马队长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多等待着蓝启辉教授的回忆。
“那天晚上,我叫来了服务员,给她讲了我看见的事情,把她也吓坏了。我也是晕了头,这么一件恐怖的事情,我一大男人都害怕,何况一个女人,真不应该告诉她的。”蓝启辉教授说道,语气极为自责。
“哦,”马队长问道,“招待所的服务员,是个女的?”
“是啊。我开始也不知道这个招待所只有一个服务员,还是个女的,估计他们是轮班倒,”蓝启辉教授说道,“我给她讲了我看到的事情,她当然就不敢再自己一个人呆着了,本来我想离开这个房间干脆去她值班室带着,可是,她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后来你们就一直在房间里?”马队长问道。
“对啊。”蓝启辉教授说道,“我们都很害怕,坐得很近,我感觉到她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我都可以听见她牙齿‘咯咯”的响声。”
“嗯,那种情况下,谁都会害怕,”马队长同情地说道。
“是啊。”蓝启辉教授接着说道,“我看她抖的厉害,就把被子搭在了她的身上。”
“你们都坐在床上?”马队长问道。
“是啊。那个房间什么都没有,不像现在的宾馆酒店,房间里除了床至少也得有把椅子,”蓝启辉教授说道,“那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床和窗户前的一张桌子。”
“桌子旁边也没有椅子什么的吗?”马队长问道。
“真不愧是刑警队长,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蓝启辉教授说,“我当时也奇怪,还抱怨这招待所太差,桌子旁连把椅子都没有,我想写个东西都没法坐着。”
“嗯,”马队长说道,“这招待所是太简陋了,在一起一整夜,你们都没说什么吗?”
“我们就坐在床边,我把被子给她披上,大眼对小眼,”蓝启辉教授接着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乡镇女人,大概三十五六多岁。”
“您那时候多大年龄?”马队长问道。
“我那时也就二十多岁,成天脑子装的都是科幻小说,和她真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蓝启辉教授说道,“我和她真没什么共同语言,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寒冷和恐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