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那种环境,一个女人往我身上靠,而且紧紧地挨着我,我还真不自在,我不由的挪了挪身体,让了让,”蓝启辉教授继续说道,“可是,我一边挪,她却一边跟进,始终要挨着我。”
“她害怕极了。”马队长说道。
“是啊。”蓝启辉教授说道,“她发抖的身体和我越挨越紧,到后来我都不能挪动身体避让了。”
“那把扇子呢?还在地上?”马队长问道。
“是啊。那把扇子一直在地上,”蓝启辉教授说道,“可是它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哗哗’声也越来越厉害,好像这扇子抖动得越厉害,她就越靠紧我……。”
马队长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听蓝启辉教授的讲述。
“你知道,那时候我也就二十多岁,以前从来就没有和哪个女人这么近距离坐在一起,何况她这样紧紧地靠着我,”蓝启辉教授说道,“这可让我很不自在,有那么几秒钟,我真想一把将她推开,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了,她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一看见她那种害怕的样子,我就忍住了,心想都是同志,人家害怕,就让她靠靠,也没关系。”
“……,……。”马队长静静地听着。
“后来,这女服务员不停地对我说,好冷,好冷,而且同时浑身颤抖,我干脆就把被子全部捂在她的身上,可是,这似乎毫无用处,她仍然说好冷。”蓝启辉似乎完全沉浸在回忆里,喃喃地说道:“我感觉她的身体紧紧地挨着我,我可以感觉到她的颤抖,她一定是冷极了或者是害怕极了。不一会儿,她抬起头望着我说‘抱抱我’‘抱抱我,好冷’,我看见她脸色苍白,感觉确实很冷的样子,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马队长问道。
“可是她脸上全是汗水,满头大汗。”蓝启辉教授说道。
“哦?”马队长问道,“她是不是生病了?这是发烧的迹象。”
“对啊。”蓝启辉教授接着说道,“当时我也这样想,她冷得发抖,又满脸汗水,这应该是生病发烧了,我就去摸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真发烧了。”
“嗯,”马队长说道,“应该是发烧生病了,这又冷又惊又吓的。”
蓝启辉教授此时似乎没有听见马队长的话,也似乎根本就无视身边马队长的存在,他脸色充满异样,充满着一直既诡异又兴奋的异样,他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我的手碰到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就像触电一样,让我也浑身颤抖起来。她脸色虽然苍白,虽然满脸汗珠,但看起来很漂亮。之前,我都没仔细看她,就一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我平时也不会去仔细打量,可是,此时,我真的发现她非常漂亮。她仍然抬头望着我,不停地小声说‘抱我,抱我,好冷,好冷’,在这样一个寒冷而恐怖的夜晚,面对这样一位受到惊吓的女人,对于她这种不过分的要求,我没办法拒绝,只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但此刻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我用那张实在不暖和的棉被把她静静裹住,她似乎也平静了很多,她靠在我身上,渐渐放松下来,我感觉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很奇怪,虽然隔着一层棉被,我居然也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在她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把白色纸扇,它仍然在地上打开着,似乎也安静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抖动很厉害了。可是没过多久,‘哗哗’声大作,那把扇子突然又剧烈抖动起来,而且,本来它是平躺在地上的,这时突然立了起来,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就在我被吓的想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我怀里的这个女人突然‘嗯’地一声,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她背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我担心她受凉,赶紧去拿被子要给她盖上,可是她却说‘好热,好热’,这也太奇怪了,刚才还说冷,现在又说热。她双臂搂着我,仰起了头,脸色依然苍白,可是现在看起来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了,而是一脸妩媚,她淡淡地笑着,嘴唇微微一张一合,轻轻地对我说‘好热,好热’。我一边给她盖被子,她却一边用身体把被子抖落。我忙说‘你生病了,快把被子盖好’,她说‘好啊,盖被子,好啊,你也到被窝里来吧,我好冷,好热’,我感觉太奇怪了,怎么一会儿好冷,一会儿好热。她见我很迟疑,就笑着说‘小兄弟,不相信我啊,我真的好冷,好热’,我问她你到底是冷还是热,她却说‘是冷是热,你摸摸就不知道了吗’,说着,她就抓住了我的手,往她怀里放。我紧张极了,从来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我这时完全不能自主,我感觉到了一种软绵绵的热度。她笑着问‘小兄弟,是冷还是热?’我说很热很热。她却说‘你热,我很冷,你抱紧我’,我说你不是也热吗?她说‘你抱着我,我才热,快抱我,都冷死了’。那时,我似乎进入到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中,她说抱,我就紧紧抱住了她。她笑着说‘这就对了,现在不冷了,暖和了,热了,很热了,太热了’,说着她就自己解开自己身上衣服纽扣,这可把我吓坏了,我想制止她但又没怎么样做,似乎内心里也有个期待,期待她解开纽扣。她解开纽扣后,我完全惊呆了,这是我成年后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很迷人很漂亮。她盈盈一笑,又一次抓着我的手,放入她的怀里。我感到一阵晕眩。接着,我都一直处于一种梦幻一样的状态中,我身不由己,任由她的摆布,我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炽热。我们紧紧相拥,渐渐的,我感觉到我的舌头进入了她的嘴里,接着我的身体也完全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面,我被火一般的热流所包围,然后深陷其中,渐渐被融化掉。”
听着蓝启辉教授的讲述,马队长眼前展现出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偏僻的乡下小旅馆,一个极为简陋的房间,一对男女在寒冷中疯狂,一把白色纸扇剧烈地抖动着,发出“哗哗哗”的响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