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其次一颗一颗解开了风衣的纽扣,手臂一伸,将简安琪揽进怀里,他展开风衣,把她整个收在衣服里。
简安琪缩在盛其次的衣服里,肩膀轻轻地抖着。
盛其次知道她在哭,即便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紧紧地抱着简安琪的肩背,像安抚孩子一样。
他说:“别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几年前霍辰东走的时候,简安琪觉得世界都塌了。白汐汐带着一众室友陪她在彻夜嗨歌。说好是陪她买醉的,却不想其余几个全喝倒了,唯她这个正主从头到尾霸话筒,一遍一遍唱王菲的催眠。
歌词里写着“第一次吻别人的嘴,第一次生病了要喝药水太阳上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比什么都疼,不能忍耐也不能忘却。
也正是这个原因,简安琪可以对许昊释怀,却始终无法对霍辰东释怀。
盛其次胸怀温暖,简安琪紧紧地靠着他,天真地想着:如果多年前,在她最伤心的时候遇到的是盛其次而不是许昊。
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原来相见恨晚,就是用在这样的心境之下。
如果早些遇见,在他们都没有千疮百孔之前,该有多好?
有些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可是一温柔起来完全不是人。
简安琪觉得自己好像腻进了什么温柔乡里。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盛其次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