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其次没有动，两人的视线隔空相交。空气中是焦灼的对峙，简安琪始终没有移开视线。她想，盛其次的眼神里大约是有蛊毒，那样勾着她，让她气势弱了许多。

“简安琪，你过来。”

认识这么久，这是他一次认真喊她的名字，温柔得让简安琪无法拒绝。

简安琪没有说话，屏着呼吸走了过去，盛其次坐在床沿上，手一伸就勾住了简安琪的脖子。她不自觉被他拉近。

盛其次的手指温柔摩挲着简安琪的脸颊，他低声问：“打疼了吗？”

简安琪觉得好像有一颗陨石突然从天而降，将她多年铸就的堡垒城墙砸了个粉碎。

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想起一路上的一切，简安琪眼眶红了。

盛其次沉默地捧着简安琪的下巴，轻轻地吻在她的眼皮上。

他低音喑哑，却带着让人毙溺的温柔。

他在她耳畔说：“下手太重了，对不起。”

简安琪如同触电一样骤然推开了他。她狼狈地后退了两步，始终不敢再与他更接近。

今天盛其次的秘书那一席话，确实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她更不该这么放纵自己。

“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简安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说得更加冰冷，她的视线落在梳妆台上，那上面堆满了周放武装自己的“易容”工具。她不再年轻了，眼角开始有细纹，那都是会让她恐慌的痕迹。每天累得要死要活，可以忘记吃饭，却不会忘记在自己皮肤上抹上那些昂贵的护肤品。

她已经过了为爱要死要活的年纪，如今的她，可以失去事业，失去爱人，却不能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