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惊呼。
因为那并不是一两座小山,而是一条山脉!此起彼伏的山脉,与身旁的摩河是垂直关系。
这不就是边境了吗?在这大平原上,西边正在下落的太阳前,有一条此起彼伏的山脉。
这百分之百就是边境了!身后刚刚绕过的城市便是梅迪穆城,这些边境城市的名字我记得清清楚楚,在家乡的老战士告诉过我们。
“我们快到边境了。”我看得眼睛都直了,说道,“明天就能到边境了!”
听到我们的对话,大家全都从马车上跳下来。与我的反应一样,他们也眼睛都直了。
越过了边境,便意味着我们不用再在异国他乡遭受迫害,过着逃命的日子。这种做任何事都要万分小心的日子实在是一种非人的生活。
现在,我们离脱离这种生活目测只有一天的路程了,这种喜悦无以言表。只是身后刚刚绕过的一座圣火国的城市离我们还没有很远,用望远镜还能看到那城市上的紧张的人族士兵。天快黑了,我们必须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扎营了。
这片处于边境的沿河地区是没有耕地的。从绕过梅迪穆城,便再也看不见耕地,取而代之的是依靠摩河的水源,沿河岸狂野生长的,并不怎么茂密的树林。
藏在树林里是安全的,只是这一晚不能生火,否则会变成他们的众矢之的。只能说我们比较幸运,这片树林虫并不多,即使不生火,我们的夜晚也可以过得比较安稳。
“到了家想要做什么?”希望问我。
喜悦浮现在她脸上,根本掩饰不住。
“我得赶快回到绿洲城,跟伯爵说一下情况。”我回答。
“然后呢哈哈?”
“去喝十桶麦芽酒!”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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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绿洲城的样子出现在我的脑海,勇还活着,他和我一起骑着马朝城门方向跑着。城内无数百姓在劳动,战士们痛饮好酒。铸甲人的锤声、马匹的叫声、大街上的叫卖、七嘴舌的骨锤语交谈声,这一切构成了我对家乡的梦。。。
“冲锋!!!”
我惊醒,无数匹战马的马蹄践踏着泥地的声音取代了梦境里的祥和。这声冲锋很是熟悉,深入灵魂的呐喊,大脑中本能会说的语言。马蹄声也很是熟悉。
凌晨四点的夏夜,天已经亮了,我走下马车,扶着车轱辘朝西边看着。
战士们冲锋而来,叫嚷着家乡的语言。
“劳动民!让开!撞翻你可不算我们的!”
“他不是劳动民,卧槽!他的角被砍掉了。”
我面朝着向我冲锋的无数战马,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