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便坐飞机赶回了市里的机场,回去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大驴开着捷达等在机场外,我上了车,大驴问我如何,我把老杨对我说的讲给了大驴,大驴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赶了一天的路,我有些疲惫,回到医院宿舍已经十二点了,大驴在我宿舍也没走,就和我将就了一晚。
躺在床上,我思绪万千,把从大驴退伍那天之后的事情细细分析了分析,还是有许多我想不通的地方,这段开水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会救我?那个穿道袍的中年秃子到底是人是鬼,又为何会对我和大驴下手?我父母究竟去了哪?真的是为了救老何死在了那片石林中吗?
我越想脑子越乱,后来干脆就不想,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是百无聊赖,我也再没有碰见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和大驴几个发小喝喝酒,吹吹牛,酒喝多了,酒意上来了,就想打个电话骚扰骚扰段开水,哪知这老鸟自从离开后手机一直就是关机的状态,我自找了几次没趣,也就渐渐的把这个老鸟忘了。
我父母的事情我也了解的差不多,对于他俩的去向也不是我这种人有能力去探寻的,也许他俩的在天之灵会说我不孝,但是我对父母这一个词却也没有太深的执念。
两个月之后的一天早上,我正在查房,主任老夏却找到我说要我们几个年轻大夫去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我挠了挠头,有些不以为然,在医院这种地方,能开会的绝对不是大事,是大事的通常不会开会,我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来到会议室,看到会议室中坐满了年轻大夫和护士,叽叽喳喳的很是烦人,院领导维持完秩序就开始讲话,讲了一个小时,我才知道,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动员年轻的医护人员去偏远地区进行半年的对口支援。
一般对口支援的对象都是西藏、新疆以及一些贫困的地区,虽然艰苦,支援归来后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对自身的前途也是有不小的帮助,所以一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跃跃欲试,但是我们是县级医院,在得知整个医院的名额也只有两三个之后,一个会议室的人顿时就讨论起来。
我心想我他娘的才不去呢,去受苦不说,还发不了多少钱,我房贷也没人还,而且就算是想去也轮不到我,这年轻大夫中光是领导的亲戚就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我也犯不上受这个难为。
开完会后已是临近中午,我还在为中午饭吃什么而发愁,手机却响了,我打开手机一看,是院长打来的。
我脑门一凉,知道院长找我成是没啥好事,我在医院中最怕的人就是这跟我同姓的王院长,我颤颤巍巍的接了电话,电话那头只说让我过去一趟,也没说是什么事,我答应了一声,一路上心里分析最近也没犯什么错啊,生活作风好像也没出什么问题,想罢我腰板一直,本着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心态,敲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小王啊,来坐。”
我答应一声,坐到一旁的沙发椅子上。
老王先问了问我最近工作生活感情的问题,我嘴中回答着,心里却在想这老头把我叫过来到底是啥事,紧接着,老王话锋一转,说道:
“你工作了也有六七年了,主治也考出来了吧,鉴于你的能力,这次对口支援新疆的任务,我打算派你去,这样你回来之后就可以直接聘任主治医师,过几年就能干副主任了。”
“我擦!”
我顿时吓得就站起来了,老王的意思很明了啊,明显的是要提拔我啊,但是我和他没亲没故,他为啥要提拔我呢?我看着老王那笑呵呵的表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他对我有意思,要选我当他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