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什么？”何焕也被这下叫唤给吵醒了，满脸的不耐，看起来似乎起床气大得很。

叶归荻这才冷静下来去瞧那将他吓到的脸，凄凄惨惨的月光下，那张脸依旧一动不动，虽看着就是一个常人的脸，但在这样的境况下是怎么看怎么阴森吓人。

“那个啥，焕哥，你行行好把床头的煤油灯点一下呗，这么看着这玩意儿怪吓人的。”叶归荻还是有点怂，讨好般的求助何焕。

何焕啧了一声，在床边的的小柜子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个火柴盒，划了一根火柴点亮了煤油灯之后，暴躁得似乎想把那灯直接呼噜到叶归荻脸上。

叶归荻倒是很少看到何焕除了温和之外的情绪，心中觉得稀奇，但无奈椅子扶手上还躺着一个人头令他惴惴不安慌的一批，只好暂且止住脑子里蠢蠢欲动的弹幕，捧着煤油灯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明黄的灯光映亮椅子时，叶归荻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椅子的扶手上什么也没有，而椅背最上两端却多出了两个骷髅头。它们空洞的眼窝盯着叶归荻的时候，叶归荻在悚然之外忽而多了一种熟悉感。

“哥，咱们睡之前椅子上有这么两个玩意儿吗？”

“不知道，没看见，没注意。”何焕不耐烦地又将被子裹紧了一些，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看得叶归荻很担心他会把自己给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