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的坊门边上,几名刑部的捕快聚在一起聊天:
“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老李,我们不如先进前面那家客栈等一会儿吧,这样子站着,好傻啊。”
“诶,你们看东面过来的那个骑在马上的姑娘是谁?”
“是胡家的那个小娘子,胡仙儿,这几天一直围着王爷转。”
“她怎么来了?”
胡仙儿骑在马上,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她刚听说了云家的事,从刑部衙门出来,打算追赶李浪的时候,却看见长乐坊坊门下停着的马车。
她驱马上前,指着几个正愣愣看着她的衙役们,问道:“李延信呢?”
李延信,那可是王爷的名讳,这小丫头居然敢直呼王爷本名,哼哼,果然,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啊。
一干衙役一边想着,一边拱手道:“禀告胡姑娘,王爷从衙门出来后,一直往西,没有片刻停留,只是到了这个长乐坊,他先叫白如玉白统领,去找一个叫什么宋采唐的姑娘,而后自己进了这长乐坊,好像要去寻一个叫云七的公子哥。”
衙役们回完话,公瑾地站在一边。
“现在这个当口,他去找云七干嘛?”
胡仙儿不明所以,但想到事出有因这四个字时,便觉得不如先去找李浪,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便对衙役们说:“好,你们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
“胡姑娘,走好”
衙役们目送着胡仙儿骑马走进长乐坊,渐渐远去的身影。
同一时间,石桥之下,当李浪听到云秀的问题时,心里哪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他笑了一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捡起地上的木盆,对云秀道:“都在这站半天了,你的腿不酸,我的早酸了,我们不如一边回去,一边谈吧。”
“啊?唔,好”
云秀很顺从地跟在了李浪后面。
一路上,云秀一直在等李浪的回答,可李浪就是不说,双方一直沉默着,等到了院子外面,推开大门的那刻,他才转头说道:“云兄啊”
云秀心里藏着心事,见李浪突然止步,差点从后面撞到了对方的身上,她倒退一步道:“嗯”
李浪笑着说:“刚才你问什么来着?”
这种话,云秀怎么好意思再问。
所以,她只是紧紧盯着李浪,选择了沉默。
李浪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你问祝英台怎么暗示梁山伯的”
云秀低下了头,道:“嗯。”
李浪想了想,说:“祝英台当时和梁山伯已经情投意合,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终于要说出来了吗。
云秀发出蚊子般的声音,道:“是是啊。”
李浪接着道:“可那梁山伯是个愣头青,当时祝英台用水上的两只鸳鸯暗示时,他没有听懂,当祝英台用砍柴的一对夫妇暗示时,梁山伯还是听不懂,你说梁山伯是不是太傻了。”
云秀道:“好像有一点。”
李浪反问道:“那你觉得祝英台傻不傻?”
云秀意外道:“李兄怎么会如此问?”
“因为梁山伯虽然笨,但祝英台更笨啊”
“怎么会,她怎么笨了?”
李浪放下了木盆,眼见四下里无人,便上前一步,身体贴近了云秀。
“李兄,你你想干嘛?”
云秀慌乱地往后退去,很快身体便退到了一颗大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