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放心,这部员工电梯在抢修,坐这个没事的。”
那一直停在一个楼层的楼梯提示,似乎印证着江夏的话。
“姜姜姐,咱们坐吧。”绵绵已经忘了刚刚怂得一批的自己了。
现在已经八点十五了,何姜看了一眼手表,她需要在十分钟之内到片场。
宋宴看见了她的动作,目光顺着过去,那是一个银色的石英表,原本那个地方该是一个特制的陶瓷手表。显然,它的主人已经不要它了。
他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淡定移开眼神。也并没有要出电梯的意思。
“多些宋总,宋总再见。”何姜恰到好处地微笑,又美又纯。
宋宴看着她的笑,抵了抵后槽牙:小骗子。
“江夏,出去。”
“啊?哦哦哦!”江夏立刻心领神会。
就在这时宋宴一把将何姜扯进了电梯。
“姜姜!”
“姜姐!”
绵绵和小巧被这一幕吓到了,想冲进电梯,却被江夏拦着。
电梯门关上,显示楼层的数字在缓缓上升。
电梯内,宋宴单手就钳制住了何姜的一双手。
“宋宴!”涨红了脸,拼命挣扎。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听到何姜终于不再是宋总,宋先生地叫,宋宴像只得逞的狐狸,眼中有狡黠的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什么时候回家。”他似乎像在问责一个晚辈。
何姜却好像在听一个笑话,手上也不再挣扎,停下来看着他:“我每天都回家啊,宋总在说什么?”
啧,又是这该死的宋!总!
“我指的是,回宋宅。”
宋宅……何姜这回是真的被气笑了:“宋总,那里是你家,不是我的家。”而是监狱,一个埋葬了少不更事的何姜的坟墓。
宋宴的手紧了两分力,何姜腕上的表硌得人手疼。
她疼,他也疼。
宋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何姜,你要明白,宋夫人三个字到底应该承担什么。”
“那你签字啊!我们离婚啊!”
何姜不知哪来了这么大力气,挣脱了宋宴的桎梏。表上华丽的碎钻在他手上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他下意识就握紧了拳头,背于身后。不能让姜姜看到!
吼完这句话的何姜,似乎卸去了周身力气,刚刚宋宴所注意到的死气更甚。
“走开!走开!”何姜看着宋宴似乎又要过来,“我要一个人呆着,哪怕下辈子我都不要再遇到你。那样最好!”
何姜此刻已然有些神情不对,明明宋宴他已经注意到了,可那一句“下辈子都不想再遇到你”,给了他一记重拳,无法专心。
“姜……”姜,他欲言又止,藏好心绪。
此刻,电梯突然停了,门打开。何姜不管外面是几层,立刻跑了出去,宋宴没有追,而是沉默地按上了电梯门。
电梯里,他摘下了眼镜,抚上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良久,只听一声长叹。
“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