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姜低着头,固执地继续在扣沙发。
苗棽轻啧了一声,也把自己摔在沙发里不再管这犟骨头。
幽黑的房间里,只有两人隐约的轮廓,以及何姜抠着布艺沙发的嗦嗦声。
终于,苗棽还是忍不住问了。
“姜姜,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何姜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了几秒,然后又开始抠。
“没什么,只不过他的出现在我的预料之外,有些……猝不及防。”
空间太过黑暗,眼力好如苗棽也看不清何姜的表情。只是那声音听起来过于缥缈,似乎怎么也抓不住。
苗棽忽然心中没来由地一悸:“姜姜……你有些奇怪。”
黑暗中,何姜微微垂着头,声音低低的:“是么。”
“是啊!”苗棽硬生生把沙发往前挪了一段,“依你对他的依赖程度,不可能会忽然这么冷淡,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那王八犊子外头有人了?你等着,我马上打电话给军部法庭告他!”
眼看苗棽在那掏兜,何姜无奈地制止她的动作:“好了,不是。”
苗棽反手就趁机摸上了何姜的手。
“那为什么你俩昨天那样对话,真的尴尬得我脚都缩麻了。”
何姜没好气地拍开苗棽吃豆腐的爪子,整个人往后仰躺在沙发上,轻叹了一声:“如果这次行动成功,或许我和他才有继续的可能。如果失败,我会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苗棽惊了,宋宴对何姜意味着什么啊,那是逾越生命的存在啊。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而且她还是以这么轻飘飘的口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