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的台球馆,就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
在这附近,有三所学校,故而台球馆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魏宝进入台球馆,里面打台球的人几乎全是学生。
只是随便走过,魏宝听到有人居然在谈论苏樱。
那几人认识苏樱,很为苏樱的死惋惜。
苏樱毕竟是个大美女,家里又有钱,不知是多少男饶梦中情人。
但他们聊着聊着就变味了,从惋惜变成了丫丫,幻想着能跟苏樱有一段情,哪怕是一夜情也很完美。
然后他们便发出非常猥琐的笑容。
老板张虎几乎无时不刻都呆在这里,除非有特别的事,不然他是不会离开的。
张虎最爱的不是女人,也不是钱,而是台球。
此刻张虎就在一侧打台球,身边围着好几个弟,谈论的却是女人,言辞非常恶心。
魏宝到处瞎逛。
一般来台球馆的人,都是成群结队来的,只为消遣。
但也有的人,就喜欢赌球。
魏宝很快就发现了一群赌球的人。
他们赌的是花式八球。
只要赢一局,就能得到两百块。
赌球是被禁止的,但在台球馆里,这种现象非常普遍。
魏宝看了一会儿,笑道:“看起来这游戏很简单,谁愿意跟我赌?”
众人一听魏宝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显然魏宝在打台球这方面,是个白。
但比较精明的人,却觉得魏宝可能是个高手,刚才是故意那么,就是要让人们认为他是菜鸟,然后全都来跟他赌。
只要经常混迹在这里的人,都能明白这种把戏。
甚至有职业选手,也会来到这里,佯装成白,先输好几局,在恼羞成怒中将赌注加大,对方自然会上当,结果一局就能让那些老手倾家荡产。
赌球有风险,参赌须谨慎。
“我来。”一个年轻伙头顶染着一撮白毛,神情非常嚣张,“赌多少?”
魏宝笑道:“这个我不懂,还是你来定吧,你了算。”
“那这样,咱就一局定胜负。”那白毛挑衅地道,“就赌一千块,怎么样?”
在这里,一千块的赌注,已经非常大了。
围观的人都认识白毛,这白毛在台球上很有赋,曾经的梦想是当个职业选手。
而他也的确打过一段时间的职业联赛,但很可惜,在高手如云的职业球手当中,白毛就很普通,故而他很快就退出了职业舞台。
但除了会打球,他也没别的本事,只能混迹在各大台球馆,靠赌球为生。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他的能耐,也就没人愿意跟他赌了。
最近白毛的日子过得很悲惨,快要连饭都吃不上了。
就算魏宝不是白,那也绝非职业球手。
白毛对职业球手非常了解。
魏宝不屑地道:“才赌一千块啊。”
众人全都面露嘲讽的笑容,一千块已经不少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局一千块,而不是十局一千块。
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其余人来这里赌球,也就是图个乐,而非想着要靠赌球发家致富。
白毛没料到魏宝还是个有钱的主,便道:“赌多少,你来,我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