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尔?不曾想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你!”昏沉暮色中,在街上游荡的歌者停下匆忙的脚步对阿多尼斯说到。
竟然是白天见到的希罗多德。
“你们俩要在晚上离开这里吗,遇到什么紧急事情啦?”阿多尼斯诧异地看向希罗多德肩膀上的大包袱和他身后的伊迪丝。“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多听几天你唱歌的声音呢,伊迪丝。”
“哈哈哈,年轻的西瑞尔,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会有机会的,现在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了。”希罗多德摆摆手显然不想多耽搁时间。
阿多尼斯注意到夜色中的伊迪丝脸色发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反倒是希罗多德脸上一派优哉游哉的样子,跟他侄女的情绪截然相反。
他为希罗多德和伊迪丝让开道路,街道两边的屋子里散射出温暖的火光,照亮阿多尼斯胸前的莲花。
“真奇怪呐,你这朵莲花是昨天早上我见到的那朵吗?”希罗多德突然问道。
没等阿多尼斯回答,伊迪丝就催促道:“我们快走吧,别问这些有的没的了。抱歉,西瑞尔,之前的邀请算是作废了。”
“我们现在只是遇到一点小麻烦而已,如果你还想加入我们的话,就到底比斯的王都来找我们吧。”希罗多德反驳说。突然,他看见了阿多尼斯手上提着的一个小袋子。
“真奇怪啊,西瑞尔,你居然也会去赌场?”他又停下了刚刚迈开的脚步,用空出的那只手指着小袋子说。希罗多德一脸惊讶,心中却在暗暗琢磨怎么点醒这个他感觉观感很好的青年。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编织袋子上的简单却很有识别度的花纹,那是末药赌坊的标识。
在他呆在末药赌场疯狂的那几天里,他无数次地在骰盅表面看到那个简单花纹。在他被关在地窖里的漫长黑夜里时,那个烙铁上散发出灼眼红光的印记正是编织袋子上的花纹印记。
“是啊,今天认识了一个朋友,让我帮他在赌桌上顶两局。他还邀请我明天再去玩,不过我拒绝了。主要是觉得一直待在赌场里面没什么意思。”阿多尼斯解释说。
“这样啊,你那个朋友看来是赌场的常客了。”希罗多德一边说一边大脑飞速运转,思索一个让西瑞尔放弃去那个赌场的正常理由。
伊迪丝倒是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地把希罗多德想要掩饰的事实给捅了出来:“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西瑞尔,那个末药赌场会坑骗赌客的,把那些被骗的可怜人卖为奴隶。”
希罗多德不禁捂脸,得,这个傻姑娘还是缺点人情世故,你把这个消息告诉西瑞尔相当于把他也拖下水了。当然他没有把这话明说出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西瑞尔拉入伙就完事儿了,三个人一起跑。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的叔父就被骗了,他喝了加迷幻剂的饮品,停不下赌博的**,输的精光,最后不得不出卖自由,差点被烙上奴隶印记。”
阿多尼斯没想到末药赌场背后还有这么一层事情。既然伊迪丝这么说了,她也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谎的那种人,再加上他白天在酒馆里听到的科里斯和克罗斯的密谈内容,阿多尼斯基本能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