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洪急匆匆跑了过来一个敬礼:“营长好。”周文山一句话不说黑着脸走了。萧玉从旁边走过来:“怎么搞的?你把这事查清楚过来报告。”
周文山回到屋里气得一拍桌子坐了下来:“太不像话了。”萧玉端了两杯水坐在他旁边道:“钱洪已经去查了,或许另有隐情了。”周文山喝了口水道:“好吧,等一等钱洪的报告。”
正说着,钱洪走了进来支支吾吾地不说话。周文山把水杯重重一砸:“说,吃不了你。”钱洪一挺胸:“营长,三连二排排长杨选因看不过新战士不好好训练,所以拿着木棍打了新兵十五分钟。”又低下声音道:“营长,杨选是从军两年的老兵了,是不是责罚轻点?”周文山低着声音说:“轻点?”他重重拍了拍桌子站起来说道:“是军纪没写还是我没三番五次讲过?轻点?轻了对谁好?”他紧了紧腰带:“召开全营大会。”
大风吹过,红军军旗迎风展开。土台上周文山等人笔直地站着,杨选被五花大绑地压在一旁,全营士兵列成方阵站在台下看着土台上。
周文山向前一步环视一圈道:“今天我叫大家来不说别的就说一件事,官兵平等。听不懂,就是当长官的能不能打当兵的。大家有不少解放士兵。西北军里有下级给上级下跪的习惯。鄂军中有上级向下级要银子的现象。军阀部队中长官打士兵很常见,于是好像这事似乎很正常,很正确。”
他提高声音:“我告诉你们这事不对,大家都是一个头两支手,谁也不缺什么部件。凭啥长官打士兵?打士兵的是看不起士兵,觉得自己比士兵牛。觉得自己混到一定等级了敢欺负人了。”他指指杨选:“这种人,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他一挥手:“在国军中这种人就开始喝兵血了,敢贪军银了。就把一支部队从根子时带坏了。”
周文山跺跺脚:“在共产党的队伍,在教导营,这种事决不能发生。无论多大的官,无论你觉得你有多大牛,你都没这个权力。今天我把话说下,如再发现,一律枪毙。”他看了看台下脸颊通红的解放战士:“这次就从轻了,杨选降为战士从头再来。散会。”
一场大会,解放战士占大部分的教导营士气大涨,训练一天上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