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自己没有早点出现,早点陪在她身边,以至于让她蹦跶到另一个男子的心里,偏偏那人于她而言,是生命中不可或少之人。
“离相接下来作何打算?”
见到如此失落的离羽,萧莫尘原本想劝他看开点,想跟他歌儿以后交给他来守护,他定会护她一声无虞。
可是想着他的痛苦是因自己而起,萧莫尘就没有自讨无趣了,因为他的越多,离羽只会更加郁闷与难过,干脆扯开来话题。
将手里的圣旨放下,离羽露出复杂难解的神色,沈默了许久才启唇道:“饶心尖那般,这一辈子大概只能放下一人吧,奈何人又总是又诸多无奈,臣一冠着这个姓氏,就得为这个姓氏付些责任。”
“所以呢?”萧莫尘插了一句。
“所以啊。”离羽瞳色暗敛,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桌上的圣旨,声音沾满了哀伤,悠悠道:“臣得娶妻生子,为离家延续灯火。”
听到这里,萧莫尘神思一动,手半倾,杯中洒出些许茶水,他原本以后离羽脾性跟他一样,不愿意将就,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这倒是让他有些望尘不及。
将杯子放下,萧莫尘抹去手背上的水滴,疑虑道:“听这话,离相心里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离羽苦笑一下:“不是宛,是谁都没有关系了。只是,宛心里一直有放心不下之人,若是臣能替她照顾着,她定会安心快乐许多吧。”
原来是秋。
萧莫尘若有所解地放松下身子,垂下眼眸,手划过腰间的新换的香囊,抿唇不语,心里不禁感叹着:到底是有多爱她,才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离羽里见萧莫尘没有应他话,便也沈默起来,一想起秋,就又想起昨晚发生之事,摊开双手摩擦着脸,他心里的酸意直直涌上心头。
若不是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得到她,单单是一条手链,都能扰乱他所有的心智,才错将秋当成了她,才发生了昨晚那等荒唐之事。
不近女色不沾欲,是为寥她,原本以为自己第一个女人会是他苦苦守护多年的女子,原来不是。
不知从何时开始啊,他们就越走越远了,今生都无法回头。
两人各怀心事,厅内一下子安静起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心里越来越烦闷,萧莫尘借口有事要忙,便先离开了,独留身后之人继续陷入痛苦之郑
睡到日头高悬,离歌才醒,她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朦胧的眼睛环顾了下四周,才反应过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昨晚睡着之前,跟萧莫尘在床上缠绵之事,离歌竟然都记得,不自觉撇着嘴,低头瞧瞧了自己的胸口,她才闷闷自言自语着“萧莫尘好不给面子,昨晚都那个地步了,都没有继续下去,难道是我不够有女人味,他下不去手,哎呀,好烦。”
胡乱挠着乱成鸡窝的头发,离歌不甘心地:“早知道萧莫尘这么不争气,昨晚我就该反攻回去的,好不容易有机会将他乒在床,竟然睡了过去。”
懊恼地拍了几下被子,离歌看到秋端着面盆走进来。
待她走近些,离歌才发现她的异常。
虽入了秋,可这秋老虎还凶猛得很,秋怎么穿上了立领子的秋装呢,难道是病了?
“秋。”
“哐当哐当……”
离歌只是轻喊了一声秋,她便惊得将手里面盆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