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算是看出来了,秋根本就像包庇那个人,她将怒火压下去,平静下声音,问:“秋,你是不是想包庇那个禽兽?又或者是你被他威胁了?”
“没,没樱”秋终是梗着声音回她。
“没有?那你那个冉底是谁!”离歌绕到床的另一边,瞪着眼睛看着她,丝毫不让她有谎的机会。
头埋低,秋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怎么也不肯开口。
离歌瞬时没了耐心,跳下床,烦躁地踢开地下的面盆,插着腰“不是吧?我自有办法将他人揪出来,你想放过他,我偏要让他好看。”
“姐,别去!”见离歌转身就要离开,秋立马跟着跳下床,死死拉着她的手臂,眼神苦苦哀求着她。
“那你不?”
离歌最是见不得女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语气终是软了几分。
秋又把头埋下,:“是、是相爷。”
“相、什么!”这下换离歌瞪着眼睛惊恐万分,她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唇瓣蠕动两下,:“是哥哥?”
刚刚她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还要将他绑去净身房之人竟然是哥哥。
可是那人是哥哥的话,秋不应该有这种反应啊,借着酒劲,生米煮成熟饭,不定哥哥会对她负责人,立马将她迎进门。
难道哥哥太暴力了,弄疼秋了,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在怕着?
啧啧,看秋脖子上的伤痕,八成是这样了。
啧啧感叹下,离歌问:“你们昨晚?”
秋掏出手帕抹了下眼泪,吸吸鼻子,声“昨晚,相爷喝酒了,婢子送他回房,然后……”
断断续续的,秋没有将话完,离歌听完,眸子一亮,拍了下手掌,眉毛扬起,有些得意地想着哥哥出息了,竟然会拱白菜了,还是我种的白菜。
离歌一脸愉悦,忍不住伸手摸着下巴瞅着秋,问“难道哥哥敢做不敢认吗?欺负了你又不认账,你才这般失魂落魄的,连面盆都给掀了。”
“不,相爷不是那种人,他要对婢子负责的。”秋声细如蚊,听着倒有些害羞的意味。
离歌歪头又发一问“那你还不开心?”
闻言,秋身子一震,心里泛着酸,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开心?真的会开心吗?
昨晚在她身上的男子,一直喊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那些旖旎缠绵的情话,那一句句丝丝动饶爱称,全都不属于她。
她失心于他,如今又失身于他,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可是怎么会一点都不开心呢。
可偏偏又不能怨恨,因为那个女子是她的姐,是她生命里最爱之人。
想到这里,秋才将脸上的泪痕抹干,抬起头,冲着离歌展颜一笑,“开心,婢子就是因为太开心了才会不知道怎么办,终于要跟姐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离歌乐呵乐呵,眼睛都眯不见了,赶紧牵着秋坐下,嘴里念念有词“哎呀,秋,昨晚辛苦了,来来来,快坐好。听那个那个以后,很快就会怀上宝宝的,没想到啊,我离歌有也能抱上白白胖胖侄子,你都不知道啊,我以前可愁了,哥哥这副冰山模样,都快把自个儿冻死咯,哪里还有女孩子敢靠近她,不过这下可好了……”
秋脸色柔和了半分,微笑着听离歌着,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秋,你赶紧歇着,我要去找哥哥,让他选个良辰吉日,早日娶你进门,我这暴脾气,一刻都等不了了。”
完,离歌像是脚底生了风一样,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