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太久,再开口时,嗓子有些哑。
“……嗯。”
他好半才应了一声,懒洋洋的语调严肃起来,像四仰八叉躺着的人突然间正襟危坐。
他一向很敏锐。
“我……”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我现在完全能够接受了。
你能不能诚实的告诉我
陈沫以为自己早忘了她的初恋,她以为自己有的不过是五年来断断续续的执念。
可回忆决撂。
白朔那边没了声音,如同每次玩游戏,她打开话匣子讲到伤心或是高兴处一样,静静的听着。
在医院时也是。
陈沫起身,走到阳台,风时强时弱,空一片雨云。
要下雨了。
在医院的下雨时分,若是白,他会出现,若是夜里,它会出现。
“白朔。”她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
“嗯。”
“白的白,朔夜的朔。”
“是。”
他的回答很轻,几乎只有气声,十分的心翼翼,生怕吓走她似的。
陈沫伸手,去住外面从而降的三两滴雨。
她胆子,她怕黑,怕鬼,怕下雨,怕世上本不该存在的妖怪,怕未知的一黔…
她哪有这么胆。
不过是以前为了能让他多来,想的乱七八糟的借口人设。
他是不是都信了。
“我打电话是想”
“我想你了。”
雨滴落下,冰凉润泽,陈沫收回手,鼻子有点酸。
“我想你想了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