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燎从墙上的壁橱里拿出一件男士的浴袍，搭在自己肩上。他环抱着白栀月的背，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手臂将白栀月按在自己的胸口前，左手固定住女孩晃动的头。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她的背和腿部，一把扯下肩上的浴袍。

纪星燎细心地捏着白栀月的手臂，把袖管套在她双臂上。他一只手并不能帮她把浴袍的带子系上。他的浴袍穿在白栀月身上，看起来大了不少，他只能把女孩胸前的衣襟拢了拢。

纪星燎圈住女孩的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浴室。

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覆在床单上，纪星燎单膝跪在床上，把怀里的女孩紧了紧。他一把掀开了被子，把白栀月放在了床中间。

他把手从白栀月身后抽出来，低下头帮她把带子系在了一起。然后起身把将被子轻轻地覆盖在白栀月身上。

纪星燎仔细看了一眼白栀月，才把腿从床上撤下来。

“进来吧。”男人醇厚的嗓音响起。

赵管家闻言，弯腰对着医生伸出一只手，示意让她先走。

“谢谢！”女医生虽然表情漠然，可还是对赵管家道了谢。

纪星燎看着表情淡漠的女医生，脸上有些担忧。她如果还醒着，一定不喜欢看见医生脸上的表情。

他永远都记得，她最喜欢的是每时每刻都把笑容展现出来。笑容绚烂的女孩和阳光帅气的男孩站在一起，美得宛如一幅壁画。

只是，现在的女孩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仿佛一个牵线木偶。

是他让她变得不开心，让她变得没有了生命。

纪星燎眼里的忧愁浓得像化不开的雾气。他不想失去她，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医生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到床边的柜子上，把检查需要用到的工具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