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哲人说过,最大的弱点,反而会给我们提供出乎意料的助力。
陈默觉得,这哥们儿实在太有文化了!
大力优点多多,耿直善良、忠诚可靠、身体健壮,可唯独从小就不爱念书,想不到,如今反而送来个如此大的惊喜。
看看考生们一个个在掩嘴偷笑,再瞧瞧毛家兄弟气得煞白的耗子脸儿,陈默毫不怀疑,只要一会儿有需要,他稍稍用些手段,足以让两兄弟心神失守。
随着观众们的鼓噪,最后一批考生离开法阵,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阵法考试到了最**。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赌斗双方身上,就连发挥不佳的考生,也暂时放下沮丧,等待这场百年不遇的大戏。
高台上的大人们,也来到考场内,虽然一会儿法阵会被迷雾掩盖,却还是想近距离感受罕见的三级考试。
“小子,你死定了!爷爷们在里面等着你!”
毛睿、毛智咬牙切齿扔下句狠话,早早站到入口处,他们不仅愤怒,还有些惴惴不安。
以他们的实力,破解单个三级阵法把握不小,但通过无数阵法机关组成的迷宫,却有点底气不足。好在有小王爷拿来的法器,至少安全多了几分保障。
陈默却不慌不忙,反倒向不远处的廉泰施了个礼,说道:“廉将军,在晚辈考试前,有件事想请将军帮忙!”
“最早的赌局,是和胖子、瘦子赌的,还有他们那四位朋友。如今他俩不敢进入三级阵法,应该算是认输了吧?”
爽直的大胡子高高翘起,廉泰咧着嘴大笑,他瞥了瞥身旁的郭昊宇,点头道:“那是自然,愿赌服输,众目睽睽下,他们哪能不认账?”
“既然是输了,晚辈进入阵法前,还望将军帮忙,派人监督他们立刻履行赌约。”
说着,陈默指着那六位纨绔道:“肉包子、菜包子,还有大包子、二包子、三包子、四包子,愿赌服输,还不快去外面发钱?”
他运起真气,向外面的观众高声道:“我听说,有不少穷苦家的考生,为了参加武试,倾尽全家财力,甚至还要借债。许多人千里迢迢,背着上百斤的家乡土产换饭吃,又没有住客栈的银子,每天只能垫着枯草,睡在街边。”
“如今,我就委派这六个包子,给大家发点喜钱,每人五两!”
这话说完,考场外立刻传来一片叫好。
参加资质初试的考生,大多在还留在安阳,难得的盛大场面,当然要看完这几天的其它考试再走。
甚至有些手头窘迫的,还要先在安阳找份打杂的活计,赚出回家的路费。
五两银子,对于大家族而言算不得什么,却足够穷苦人家几年的开销。
陈默望了望欢声雷动的观众,又道:“还有不少人,哪怕心中并不看好我获胜,还是拿出银子下注,替我壮声势,陈默在此拜谢了!”
他向观众的方向施了个礼,高声道:“小子感谢大家的心意,一定在赌斗中全力以赴。十赔七百的赔率,大家做好准备,一会儿去白家赌坊领这第二份喜钱!”
说着,他抬起手,向白问天所在的方向,比划着数字七十,又凭空画出一块元石的形状。
好大一群小天使,还有好大一群小恶魔,从四面八方涌进丹田,又是上万点入账,这感觉倍儿爽。
他微微一笑,向廉将军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几位纨绔低着头,双目无神,身后站着押送的兵丁。
“等等!”
还没出考场,陈默叫住了他们,指着胖瘦两位纨绔道:“既然是发钱,也给我发一份如何?别忘了我教你们的台词!”
“小子,你找死!”纨绔们大怒,立刻便要发作。
“嗯?”
廉泰轻轻嗯了一声,随手射出几道真气,纨绔们面前的黄土地,像是被机关枪扫射,激起一片烟尘,待尘埃落定,地面上已被真气砸出一堆弹孔似的深坑。
“我……我叫肉包子,这是我孝敬您的。”
“我叫菜包子,这是我孝敬您的。”
纨绔们将牙齿咬得嘎嘣响,却不敢忤逆廉泰,只得规规矩矩向陈默行礼。
陈默攥着二人送来的十两碎银,哈哈一笑,向熙熙攘攘的观众人群扔去。
“拿去买我赢,一会儿去白家赌坊领喜钱!”
……
这就是传说中的法阵?
迈进入口,陈默眼前一花,已经站在了法阵之中。
他四处打量,被矮墙、巨石分隔的迷宫里,散布着各种碎石、花卉,每一件都可能是夺人性命的陷阱。
法阵有五个入口,陈默特意挑了与毛家兄弟最远的一个,可是按照距离判断,双方也不过隔着几道墙壁。
“好了,开始闯阵吧!加油!”
陈默搓了搓手,给自己鼓劲。
他默念口诀,施展起仙格自带的气运之术。
之所以要闯三级阵法,也是源于前些日子对气运之术的研究。这法术只有对极危险的情况有预警,比如之前和李米饭比武被打成熊猫眼,就没有任何提示。
二级阵法威力不足,想来以三级阵法的杀伤力,足够激活法术的提示。
直接要求考试三级阵法,说不定郭郡守又会找借口作梗,他只得散布消息,假装落进小王爷的陷阱,终于如愿以偿。
可惜,法术虽然神奇,但隐患也着实不小。每次打开气运之术,不仅消耗掉海量仙力,丹田里还多了不少银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