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马光?敢来刘家撒野,今天就让你横着出去!”
刘老爷狠狠地说了一句,几十位仆从和护院抽出兵器,将陈默围作一团。
陈默却不慌不忙道:“是你说的,要让我横着出去?你可别后悔!”
“好大的口气,一个穷酸的道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郡城的大老爷来了!”
刘老爷轻蔑地说着,挥挥手,恶奴们立刻抽出腰间兵器,一副不在陈默身上戳几个窟窿不罢休的架势。
“哎!在这小地方,不挂块牌子,怕是没人认识贫道了。”
陈默笑着摇摇头,取出一块腰牌用嘴哈了口气,在衣服上擦了擦,系在腰间。
“臭道士,凭一块破牌子,就敢在刘府嚣张?今天若是不打断你几根手脚,旁人还以为刘家好欺负!”
恶奴首领从水缸碎片中爬出来,恶狠狠地叫着,随后一骨碌爬到刘老爷脚下,满脸委屈地哭道:“老爷啊!小的为了替您守门,今天可是吃足了苦头!您可一定要替小的们作主,他打的不光是我们,是整个刘家的脸啊!”
这一番火上浇油,刘老爷怒气更甚,却见身旁的护院指了指陈默挂着的腰牌,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腰牌看来古朴淡雅,说不出是什么金属打造,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银龙,龙口里衔着一株灵草,在银龙下面,还刻着几颗星。
刘老爷用力擦了擦眼,又仔细数了数腰牌上的星星。
一、二、三、四,四颗星。
四级丹师?
那岂不是和血道人一个级数?
怎么会惹了这么一位活祖宗?
到底是机巧百变的生意人,刘老爷虽然还是满脸怒容,却早改了发怒的对象,他一脚将恶奴首领踢了个跟头,挥手就打,口中还骂着:“打死你个臭奴才!平日里仗着刘家的名声,到处欺压良民。居然连司马大师都敢唐突?我看你是活腻了!”
随后,他又向下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这几个死奴才,把他们的双腿打断,扔出去!”
原本围着陈默的下人们得令,立刻七手八脚将那几位恶奴抓作一堆儿,不多久便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求饶声。
“久仰司马大师的威名,几个下人不懂事,还望大师恕罪!”刘老爷满面堆笑地凑到陈默跟前,深深一揖,再看不到方才的凛凛威风。
久仰?久仰你个头!难道你也是地球过来的,小时候听过司马光砸缸的故事?
陈默在心中暗笑。
血道人的私人腰牌自然不便再用,这块丹会的等级牌子却可以再发挥一下余热。在安阳这种小地方,自然没人能分得清丹会究竟有哪些丹师,反正无论是谁,都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
“罢了!和他们计较,道爷可丢不起这人!”
陈默摆摆手,又道:“你就是刘老爷?”
“不敢!不敢!”刘老爷满面谄媚,“小的刘福贵,您叫我小刘子就行!”
“哦,小瘤子。”陈默笑道,“找一处僻静的所在,有事和你商量。若是让我满意,贫道随手送你一份机缘!”
……
刘家后宅,下人们早被刘老爷赶走,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他和陈默二人。
“司马大师,你要这血灵芝,小的本该双手奉上,可……可……小王爷传来口信,说是这灵草他要了。”
刘老爷满脸为难,假装苦思对策。
真是要钱不要命的货,说什么小王爷要血灵芝,分明是在故意提高价格,想要多讨点好处吧?
陈默在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几分怒色,道:“怎么?小瘤子,按你的意思,贫道的份量,还比不上武安王的一个儿子?”
“不敢!不敢!”刘老爷赶忙拜道,“您的身份当然尊贵得多,可是这小王爷,也不是小的能得罪的起的啊!”
他想了想,又道:“罢了!既然是大师要的灵草,小的散尽家财去补偿小王爷,谅他总不能取了我刘家满门的性命吧?”
“哦?散尽家财?你真的舍得?”陈默笑道。
“为了大师,区区家财又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