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每人只能测试一次,不可重复,否则以作弊论处!”
“第三,无论身份高低,一旦发现有徇私作弊之事,斩!”
说着,他随手一挥,空场上爆发出巨响,不远处的石狮子被真气撞得粉碎。
“好了!武试,正式开始!”
说罢,廉将军带着侍卫,雄赳赳地跃上了会场最北边的高台,上面早摆好了长几、软椅,还准备了瓜果、美酒。
高台上有三个位置,廉泰作为监试,坐在右侧。
正中央的主座上,是位中年文士,苍白的脸上长满肥肉,远远望去像是脖子上顶了个硕大的白面馒头,说起话来皮笑肉不笑,对廉将军冷言冷语,毫无恭敬之意。
这位是郡守郭昊宇,作为本郡最高级官员,担任武试的主考。
郭家从祖上郭开便与廉家不和,何况他作为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身后又有家族和武安王派系撑腰,在官位、辈分上还要隐隐高过年轻的廉泰半筹,自然毫无敬意。
左手侧却空着,那本该是安阳县令的位置。
可李县令作为东道,面对两位权势滔天的上级,屁股就没敢挨着座位,只是谄媚地忙前忙后,一会儿倒酒,一会儿剥瓜果,若不是穿了官服,怕是早被误认为伺候人的小厮。
这时,在场的青年已经按照名册,被军士分为十组,每组对应一块测气石。
陈默站在人群中,看看四周,那位杨树根也和自己分到了一组,还有两位素不相识的,却目光不善,看打扮是来自郡城的豪族子弟。
“侯国玉!”
“晚辈在!”
随着负责的军士喊名字,一位瘦成麻杆的乡下青年站到前排,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将手放在测气石上注入真气,几个呼吸的功夫,石头左边神奇地出现了一道道亮线,那刻度越来越高,青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刻度上升。
“十七个先天穴窍!好了,测试威力吧!”待到刻度不再上升,军士命令道。
“是!”
侯国玉答了一句,用力揉了揉手腕,调动全身真气,向测气石拍去。
石头右侧也出现了刻度,逐个亮起,显示他的真气威力。
“三十五斗!”
军士大声宣布,将成绩记录在案。
三十五斗米的力气,大约相当于四、五百斤的份量,这是个很差的成绩,毕竟有准备的测试与实战不同,在真正打斗中未必能全部发挥。
不要说武修,哪怕地球上爆发力强的顶级拳击、格斗高手,一拳下去也有这个威力。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这么点实力,也来丢人现眼?”
“三十五斗的力气,何必来自取其辱?回去种田,说不定还是把好手!”
郡城纨绔们怪声怪气地叫着,每届武试,他们都是最活跃的一群人。
资质高的武修大都被豪族招揽,自然而然向大城市流动,日积月累,他们后代的平均修炼资质也会好过其它地方,再加上更多资源、更好的传承,每次武试,几座大城的成绩,都是压倒性的优势。
真正的豪族精英,最顶尖的自然作为种子选手,直接进入武试的第三轮,其它略逊一筹的,也大都不声不响,只等着自己的测试。
叫得最欢的,都是群豪族的纨绔子弟,或是二流家族传人,平时在郡城论财富、论修为都算不上顶尖,如今面对众多“泥腿子”、“土包子”,自然要好好找一找优越感。
他们人数不多,声音却很大,整个空场上回荡着他们的讥讽声。
至于来自安阳等县城的考生,虽然也有些鄙视“泥腿子”的成绩,甚至有少数谄媚地附和着豪族纨绔,却大多默不作声,他们早从前辈口中知道,同样的讥讽,很快会落到自己头上。
果然,一位来自安阳的考生,只通了二十一个穴窍,真气威力四十斗,再次被嘲讽得体无完肤。
测试按部就班展开,那些冷嘲热讽的纨绔,毕竟有家族更好的修炼资源堆积,境界上普遍高其它人两层,成绩再差也有四、五十斗,甚至有一位打出了八十三斗的成绩,引来一片喝彩。
至于其它人,则一个个对他们怒目而视,只期待本方阵营中能冒出一名实力高绝的天才,替他们挽回面子。可真正的天才都是种子选手,不用参加初试,又该到哪去找?
人群中,杨树根缩着头,紧张地四处打量,手心上全是汗。
他紧紧攥着一块玉符,矛盾地望着陈默的背影,眼神闪烁。
“大哥,无冤无仇……俺……俺也是逼不得已。”
“大哥,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