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鸡是从哪儿来的？”

“用一条山猪肉换的，你拿回去养着下蛋吃。”

“我拿了这么多，那哥哥你呢？这次总共就换了一点粮，抛出给爹娘的那份，留下来的应该不多吧？”梅落尘盯着大哥手中另一只偏瘦的母鸡，拿这小身板回去娘一定会生气。

梅末伏摇头：“山下常年兵荒马乱，爹娘都习惯了，我回去告诉他们这里封了城换不到多少粮食，他们不会怪我。”

梅落尘有些难过：“快到秋天了，你待在山上一定非常难熬吧？”

“没事，大哥熬的下去。”梅末伏轻松地说，那些对他来说都微不足道，妹妹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眼睛盯着妹妹身后的河面，突然他看到了什么，温柔的眼神变了，戒备地把梅落尘拉到自己身后，“小妹别动，河里死人了！”

他捂住梅落尘的眼睛，梅落尘看不到河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怕，我要看。”

她用力扒开大哥的手，踮起脚往河畔看去，一个被泡的鼓胀的人在河水中翻着肚皮，肚皮朝上破开，表情痛苦，头上还有一块淤青。

是那天的人……

她手中的鸡掉在地上，四处咕咕咕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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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

“我回来了。”梅落尘关上门，疲惫地走到柜台后面。

半夏紧张地问：“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