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衣在数钱袋中的铜子，这次挣得不少，他大致估了一下铜钱数量，不等细数便发现街上的异状。

梅落尘涉世不深，对身边紧张的气氛毫无戒心，她与半夏正站在冲突一触即发的街头正中心，直到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子大叫着朝她跑来她才感到不对劲。

两拨人打起来，梅落尘慌张地拉着半夏往边上躲：“师兄，这是怎么了？”

半夏冷静道：“以小打大，街头干架。迎面冲来的这波人想乱拳打死老师傅，只可惜到头来他们谁也打败不了。”

“什么意思？”

“命只有一条，他们光气势就输了，注定会败。师妹走吧，跟上来。”

梅落尘呆呆地看着两拨人打架，一边是刚才见到的地痞，一边是城中身强力壮的屠夫、猎人与挑水夫之类，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斗殴。

“路人都不劝架吗？师兄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打？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群人，待会儿我们是不是又要去帮这些流氓救人？”

“世人逐利，”半夏倒是知道一点，“这些人平日里小偷小摸，许多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近世道不好过，他们还去偷去抢，拦住挑水夫要钱……”

他们的恶行半夏能说三天三夜，他在惊讶于师妹的改变，“你似乎对这些人有所改观？”

“并不是。”梅落尘否认道：“这和我娘教我的道理背道而驰，不过师父说不能被别人的看法禁锢，道德在没本事的人眼中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