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瀮捂住梅落尘的嘴，堵住她所有的疑问，眸子闪亮道：“之前游湖很开心，今天晚上可以在舟上放松地玩，我让人准备了你喜欢的纸鸢。”

梅落尘一愣，今晚皎洁月光下的他黑衣翩翩，长衫宛如战袍，眉如岭、眼如潭，中间那几颗麻子宛如水中游弋的鱼，倒是有一番离经叛道的英武气势。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字吧？”王瀮悠悠地问。

梅落尘一愣，随即点头：“嗯。”

师父说，字是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告诉的。男人的字不能随便取，有些要经过长辈的同意，有些则是由长辈来取，总之是一把神秘的口令。

而它指向的答案，像榫卯那样复杂多变、千面各异，像道家口中所称的言灵那样变幻无穷、有着别样的法力，是人与人交心的开始。

梅落尘慎重开口：“莫非，你要告诉我你的字？”

王瀮看着她温柔的眸子，“你听好，我的字是石景。”

梅落尘在心中默念一遍，问：“这字有什么深意吗？”

“有倒是有，不过并不出众，只是当年我在国子监读书时为自己取的，当时国子监里有一个人与我同龄，字为白雅。”提起这件事，王瀮语气惆怅。

梅落尘观察他的表情，猜测：“怎么，你讨厌那个人？”

“说不上讨厌，只是不大喜欢，我不擅长与聪慧而傲慢的人打交道，那人姿态不凡，没想到却挑选了我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