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未经事的少年,怎会如此失态,差点污了她的清白。
“我喝多了,冒犯了你,对不住。”
苍白无力的解释和歉意无法缓和二人此刻都混乱如麻的思绪。
延龄坐起来,裹上大氅蜷缩在一旁,斜眼去看他,声音有些呐呐的:“我以为你真的想要杀我。”
齐容与失笑,“把杀字去掉,再说一遍。”
延龄没多想,还真就把话重复了一遍:“我以为你真的想要……我?”
她于风月情事还真是钝如榆木啊,刚若真污了她,那和污孩童有何区别,当是禽兽之举了。然齐容与不死心,即便是孩童,终是会有长大的一天。
“也许真如你所说,我同他们一样是瞧上了你的皮相,那如此,你可也愿跟我回修罗域?”
延龄怔怔看着他,良久才琢磨出一席话来:“如是我愿,那早前就已随了某一位入房客,今日又何来与你在此纠缠。”
“那你可曾遇到过想随他同行的男子?”
延龄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想法,我之前有过一刻安在了伍逸身上,他谦恭有礼,待我极好,且时时帮我解围。”
无心的话不意外激怒了齐容与,且他向来最不屑伍逸那般装模作样的仙人,她拿他同一个连神职都没有的下界小仙比,简直是耻辱!
齐容与阴着脸道:“我想要的别人拿不走,别人想要的,我若也想要,别人也拿不走。”
如此霸道任性的话竟让延龄生出没来由的喜悦感,短短一瞬后,左边胸口突然泛起一阵相对之前较为猛烈的刺痛感,延龄下意识用双手去捂住,闷哼一声,冷汗开始渗出额角。
“你怎么了?”齐容与心中一忧,才想到自己大意了,她畏惧玄火晶!
于是迅速坐到离延龄最远的位置,须臾又问:“可有好些?”
“不……不是”延龄虚弱摇头,“是胸口……很痛,像被剜肉。上次东行给了我一块冰石头,可抵御玄火晶。”
齐容与这才放心又靠过去,开始查探延龄的状况,这样的异常出现在妖身上无外乎内丹有恙。
东行这家伙虽说没了心,但还是挺缜密,想得宽,谋得远。亏得给了延龄戚寒冰晶,不然把玄火晶拿出再给她渡灵力,无益且伤身。
可齐容与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的灵力都无法入延龄体内,还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反弹出来。
原来她体内一直都封着元神灵珠,她不是妖,她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