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要是强行解释，只能越描越黑，不如岔个话题掩盖过去。

今天的早饭是白粥小菜，我用筷子戳一戳小菜盘子，谄媚的说，“爸，您这小菜越做越好吃了，我在国外这几年馋别的都能自己解决，唯独这个菜我可真是做不出您这个味儿来。”

老李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表情却缓和很多，看来这马屁拍的还是有成效的。

我在桌子下面踹了王十一一脚，意思你也赶紧趁热打铁的美言几句啊。

王十一本来闷头吃饭，感受到我的提示，慌乱中抬起头，附和着我说，“是的是的，这可太好吃了。”

老李看他一眼，“噢？你也觉得好吃？你说说这是什么菜？”

这下可把王十一给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说，“比萝卜软，比黄瓜鲜，吃起来像是蔬菜，但是又有肉的香味……”

这也不怪王十一，今早的这道小菜是老李的秘制下饭菜，是他参考红楼梦里“茄鲞”这道菜自己钻研出来的，第一次做出来简直惊为天人，之后就成了我家的保留项目。

这菜要用新鲜茄子，去皮去瓤，切成小块晾晒成干，用鸡油小火炸了，然后拌上笋丁、香干丁、火腿丁和鸡脯肉丁一起用高汤煨干，拌上香油、干果碎，放在密封的瓦罐里封好，每次吃的时候用勺挖出就可以食用。

所以这主料其实是茄子，但是吸收了高汤的精华，又混合了香菇鸡脯等一众味道，王十一尝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倒是也可以理解了。

我在旁边细细地给王十一解释，老李在旁边也跟着听，听我讲完老李一碗饭也吃完了，放下筷子，问王十一，“小王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王十一毕恭毕敬地答应着。

“现在的年轻人啊，有些东西都不知道是啥就敢吃，也不分分时间和场合，你说说唉……”老李撂下句这个，拿着空碗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