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尝起来,很甜啊。”
此刻唐恬看向镜中的自己。白净的身子上好几个红色的暧昧痕迹,都在展示着他刚才对她的“暴行”。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沉湎于□□上的欢娱,沉迷于男人的“美色”,而忘了自己的尊严。
到了最后被压在床上的时候,她还隐隐心里抱着一丝残念,他兴许是爱她的呢?
可是不是的,他不爱她。
她不过是他不得纾解时候的发泄工具罢了。
宋君彦转了转门把手,打不开。“怎么了?”
“我想静静!”
他默了几秒。
“静静是谁?”
唐恬:...........
她索性打开花洒,让稀里哗啦的水声替她回答。
宋君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去衣柜挑选睡衣。
房间的衣柜不大,他还有一个专门的衣帽间在外面。
他们俩的衣物摆在一起,多是他们的睡衣和内衣一类的,根据颜色深浅被她打理得很整齐。
家居类的东西,她很喜欢买情侣款式的,连拖鞋都是情侣款。
他把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弄乱了她的一些内衣。
那些内衣的款式多是情】趣类的,花样很多。
她为了讨他欢心,买了很多这样的内衣。
宋君彦看了一会儿,喉结滚了滚,眼里渐渐浮起了某种欲【念。
刚刚的饱腹感此刻又感到不足了。
他索性不穿睡衣了,坐回了床上,想起了心事。
他不是开玩笑。
今天合作伙伴来找他谈事。聊完工作之余,也聊了些其他事情。
易总易思明今年三十了,因为结婚早,孩子都有五岁了。
小女孩格外粘人,易思明开了视频,给他看了他女儿的长相。
当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叫易思明爸爸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宋君彦突然想,如果他和唐恬有了孩子,孩子肯定长得很好看。
他二十六了,虚岁二十七,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要一个小孩。再说,唐恬挺喜欢小孩的。
所以今晚做那事的时候,他明明知道要做保护措施,却故意没有去做。
他以为她是默许的。
她不是一直很想要一个孩子吗?属于他们的孩子。
宋君彦烦躁地点了一根烟,有点想不明白唐恬怎么突然就变了。
这让他或多或少有些许...........沮丧。
今天的事后一根烟没有了往日的惬意。
宋君彦丢掉了烟头,看向那紧闭的浴室门。
“甜甜,好了没?”
她没有回答。
宋君彦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起身,随意抓了一套睡袍,来到了厨房。
掀开锅盖,他看清了里面煮的东西。
姜汤。
怎么,今天淋雨了吗?
刚刚水烧干了,宋君彦又倒了一些水、生姜、红糖,盛了一碗走进卧室。
唐恬已经出来了,此刻她穿着一件吊带真丝睡裙,正在换床单。
“你今天去书房睡。”
说这话的时候,她垂着海藻般的长发,头也不抬地整理着新换上去的床单。
宋君彦端着姜汤,一脸尴尬:“.........”
他平日里工作忙的时候,有时候嫌她太粘人,是会到书房去工作睡觉。
但是今天他不大想自己一个人睡。
实际上,他这一个月以来的不得纾解,恐怕刚刚那两次只是小试牛刀罢了。
见他半天没声响也没挪步,唐恬这才抬起头,看到了他手中的姜汤,愣了一下。
真是感天动地,宋总居然还会给她做姜汤。
她的眸色沉了沉,突然起身,接过他手中的碗走到淋浴间。
宋君彦惊讶地看着她把他刚才做的姜汤全倒了,脸上终于浮起了些许愠色。
“唐恬,你今天怎么了?”
“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唐恬看着他,挑衅似的挑了挑眉,将碗随手丢到一边。随即她越过他,上了床,盖好被子,一气呵成,最后只给他留了一个僵硬而又冰冷的背影。
无声地表示她的抗拒以及昭示着今晚就到此为止的讯号。
宋君彦怔怔地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充满诱惑的蝴蝶骨,咬了咬牙。
真恨不得在小姑娘雪白的后背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
宋君彦进了淋浴间,冲了个冷水澡,刚烦躁不安的心情终于慢慢缓和了下来。
他从不为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操过心,而唐恬平日里的乖巧懂事更是没让他烦心过。
这样异常的状况和情绪都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但很快,宋君彦便想明白了。
唐恬是不是以为,他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并不是认真的?
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宋君彦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个始终朝向阴影的冷漠背影淡淡道:“我是认真的。”
他顿了顿,加重了一丝郑重的意味:“我允许你生孩子了。”
他以为他这么说,唐恬会开心的。
她怎么会不开心呢?她当然心里是渴望拥有一个和他的孩子。
她是那么喜欢他。
唐恬霍地从被窝里坐起来转过身,这下扔的不是枕头。
宋君彦跳到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丢过来的遥控器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生个屁!我允许你滚!”
这一晚,宋君彦对着空荡荡的书房床铺陷入了沉思。
之前保姆可能以为他刚回来不会和唐恬分房住,所以还没来得及铺床,而之前的被褥枕套又都拿去洗了。
宋君彦回头想去卧室拿枕头,却发现卧室的门锁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诗句。
路有冻死狗。
唐恬今天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