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了刚才在小区花园里奔走相告的一婆,她居然先我一步跑到了楼门口为我的邻居们送上了准确的情报,正眉飞色舞地向坐在楼门口前的几个人呱噪。
见我回来,她又赶紧快步向下一个情报站点转移。其他几个人也在她的带动下纷纷转移了阵地。
我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走进了楼道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接近这个住了两年的家。
站在了冷冰冰的防盗门前,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家门的钥匙。那晚匆匆地被抬走,只带走了一条大花裤衩和背心,连内裤都是何慧后给我取的。
我无奈地拍了两下门,又狠狠命地踹了两下。这个点门里应该是没有人的。何慧应该是不在这了吧。陈兵两口子都上班去了应该也不在。
怎么好心情到现在变的一点也不剩了呢,我烦躁地掏出了烟盒,熟练地拆开包装捏出一颗,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买火机。
奶奶个熊,我将那颗烟使劲攥到了手心里捏碎,将攥紧的拳头狠狠地又砸在了防盗门上。
“谁啊,敲敲敲,敲你个大头鬼。”门里居然传来了陈兵的声音。
“我,开下门。”我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晚陈兵扒着门缝探头探脑的样子,还有他看向何慧大腿的眼神。那晚真该轮起酒瓶砸他脑袋一家伙。
门被打开了,陈兵光着膀子,只穿了一个四脚内裤站在门里边,表情显得很不自然。他这是怕我又发作揍他吗?那不自然的表情里还多少带着一丝惧怕。
我没理他,站在自己插间前,端详着门鼻子上挂着的挂锁。那锁上还系着何慧系的一个蝴蝶结。她说锁这样的挂锁要打一个同心的结。同心结还在,可她却变成了一只分飞的蝴蝶慢慢飞走了。
我抬腿一脚就踹开了门,任那把挂锁在门上徒劳地乱晃。吓得身后的陈兵赶紧跑回了自己屋。
屋子里并没有发霉的味道,窗户没有关,窗帘在风的鼓动下自由地飞舞着。
环视四周,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包括何慧的痕迹也已经收拾的看不到一丝,就好像世界上从来都不曾存在过这样的一个人一样。
谁离了谁,日子该过还是得过啊。我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翻出自己的手机充电器。手机一丁点电都没有了,这么放电估计需要充一会了。
我将手机充上电,又找出了一个火机点上了一颗烟。在床下翻出了一双夏天的布鞋,拍拍灰换到了脚上。布鞋就是比拖鞋舒服。
以前何慧在的时候,她是坚决不允许我穿鞋进屋的。现在再没有人叽歪了,真好。
我拿起方便面和火腿肠,出门走进了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准备午饭。隔壁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比何慧还年轻的小丫头探出了半个身子好奇地打量着我。
小丫头二十出头的样子,前卫地剪了一个男人的板寸,上边都染成了紫色。大概是紫色吧,说不清,我对染头没什么概念,只觉得那颜色像公鸡尾巴的羽毛。那鸡羽毛的两边按了两只带了许多耳钉的的耳朵。
小丫头居然只裹了一条浴巾,用一只手捂着前胸探头好奇地看着我做午饭。
感情陈兵的不自然是因为他在享受夏日午后的温馨啊。呸,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