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没有她熟悉的一切事物和人。
她做魔教妖女做了几百年,做长青派的弟子只做了二十多年。
修道的门派围剿她,大师兄也站在她的对立面,师傅对她叹息,断绝师徒情谊,血缘上的双胞胎姐姐只想要她死。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我死我就得死?
刚出生她就已经死过一次了,她好不容易活下来,活到那个时候,你有什么资格?顶着胞姐的名头抢男人?
血缘关系在林洎这里从来就不是什么扯不断羁绊。
女生已经痛得浑身冷汗,又加上恐惧,她额上的汗水混着泪水打湿了发鬓,衣襟,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贴上背脊上,冰凉冰凉的,凉进了心里。
“呵,现在知道求我了,刚干嘛去了。”不过事实上呢,就算女生一开始就求饶,林洎同样不会放过她。
林洎眼里晕染了一抹血红,女生的面庞倒映在里面,不堪入目。
她看到现在自己的模样,仿佛都看到了自己惨死在这里的场景,等她爸爸妈妈意识到女儿出事了发现她,她已经凉了。
这么大的动静,就一墙之隔的父母没有一丝反应,她卧室的窗户没关,隔壁楼房离他们这栋不过几米的距离,照常理来她的惨叫也早就被人听到了。
但是没有,事实告诉她不会有人听到这个房间里的任何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在经受这个折磨,恐怖的痛苦的折磨。
“给你长个记性,不玩你了,你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我。”林洎站直了身,“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懂?”
“懂!懂懂!”女生不顾手上的疼痛,胡乱点头,她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林洎一摆手,钢针全部自己往外退出,慢慢的,一点一点,成倍的痛苦再次包裹女生。
“求求你,快点,痛啊——”女生唇瓣雪白,哆嗦着,太折磨人了,一点一点往外退,针感一直存在,简直就是在凌迟。
林洎充耳不闻,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把钢针都被抽了出来,白晃晃的还反光,上面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伤口在被钢针堵着的时候没有流血,而现在,女生颤抖着把汩汩冒血的两只手靠近自己的胸前,想用自己的肩膀,身躯保护它。
手被戳穿好多个洞,鲜血从中流出来,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流,染红了她的衣服。她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手,缓缓抬头,却没有看到那个恶魔的身影。
女生激动的站起来,两双手已经放在胸前,没有,她小小的卧室里再没有另一个女人的身影,手!对,女生低头,却发现她手上的伤口和身上的血迹不见了。
没有!
女生惊慌的检查自己身上,跑到梳妆镜前照遍自己全身。
没有,除了她的汗,泪,鼻涕,没有血!
她试着把手放下来,五指张开。
“啊!”
痛!
不是幻觉,不是假的,她真的经历过!
“你叫什么?”外面的母亲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