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退下,春儿却更贴近的站在文绮丝身后,守护主子是丫鬟的责任,虽然她一直觉得都是姑娘在守护她。
“你的丫鬟听不懂主子的话吗?”云馨兰不满的瞪着文绮丝。
文绮丝瑛起茶盏,闻着茶香,然后皱眉,放下,淡然的道:“你是春儿的主子吗?”
“你”
“春儿不会离开我身边,倒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春儿的职责就是守着我,再说了,我们之间又没有不可告人的事,为何害怕丫鬟在身边伺候?”
云馨兰恨恨的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如此牙尖嘴利!”
“我也小看你了,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脏了自个儿的手,就是如你所愿,你能心安吗?”文绮丝不齿的道。原主就是因她而死,她干了一件又一件坏事,却一点反省都没有。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器张的庶女。”
“庶女又如何?至少比你这个嫡女活得堂堂正正。”文绮丝忍不住摇头叹气,不是说这个丫头聪明通透吗,为何她觉得她满脑子塞了“黄金”?
云馨兰的脸都绿了,真恨不得扑过去咬她。
“二表姐无话可说,恕我不幸陪。”文绮丝随即站起身。
“别急,我好意提醒你,你是庶出这件事终有一日纸包不住火,到时候闹出来,你要如何在襄阳侯府自处?”
文绮丝忍不住笑了,“你忘了吗?我是庶出这件事已经被大舅母闹出去了,襄阳侯府知道了,我就算嫁进襄阳侯府,这也不再是威胁我的秘密了。”
云馨兰的脸色更难看了,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不要以为我跟你一样,嫡庶在我眼中毫无意义,我以为人品更为重要。”文绮丝嘲弄的唇角一勾,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才会执着于表面的框架。
“你知道荣月郡主病倒了吗?”
怔愣了下,文绮丝呆萌的问:“你是要我去探病吗?”
云馨兰气得想拿身后的抱枕砸人,“你还不懂吗?荣月郡主病倒了是因为你!”
“我听说荣月郡主自幼身子不好,经常生病,你如何知道她病了是因为我?”
云馨兰一时怔住了,不知如何反应。
文绮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的眼睛一直盯着襄阳侯府不放,这样好吗?我若是你,不会再如此折腾自己,不但没有意义,只会让自个儿看起来可悲又可怜。”
云馨兰也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可是这种话出自文绮丝的口中,听起来就格外讽刺。“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才懒得管你。”绮丝转身就要走人。
“襄阳侯世子之所以要娶你,是宫里的意思。”云馨兰抢在文绮丝走出内室之前道。
脚步顿住,文绮丝懵了,这事为何扯上皇家?
“你应该庆幸威武将军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否则这门亲事也轮不到你。”这事她再三琢磨过,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明白宫里为何要插手这门亲事。
文绮丝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打击的人,她先按下心里的烦躁,转身面对云馨兰,“皇上要他娶我,他就娶我,那又如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以为自幼出生荣国公府的二表姐比我还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二表姐却一次又一次的谋算,以为可以取而代之。”云馨兰感觉自个儿被狠狠的掴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