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松了一口气。
徐朗又问:“能看出来老三是被谁所伤吗?”
“看不出来。”
“老八,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刚才我按二哥吩咐,出去迎大哥,到了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大哥的影子,我就往外走到码头上等,在码头上我感觉到旁边的荷花丛里面有响动,我就去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三哥躺在荷花从里面。”朱荣答到。
“那大哥呢,你有没有看到大哥?”
“我看到三哥这样,顾不得其他了,就把三哥背回来了。没有见着大哥”
“老四老五老六老八,跟我出去找找大哥,老七老九,你们在这里看着老三”。吩咐完,徐朗带着人就去寻找晁恒去了。
到了半夜,徐朗回来了。
“找到老大了吗?”薛白问。
“没有,想来老大应该不在附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咱们就只能一边等老三醒来,一边寻找大哥了。老四老五老八,你们带着几个兄弟去临安城内寻访一下大哥,老六你去问一下道上的兄弟,看看他们知道大哥的行踪不,记住一定要隐秘一点,我就在这里,等着大哥回来,老七老九在这里陪着老三。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徐朗安排完,众人就各自行动了。
过了两日,仍然没有晁恒的信息,众人不禁担心了起来,又把搜索网扩大到了临安城外。
到了第三天,薛白照常给扈青换药,林玄在一旁负责端水送药。当薛白把要敷在扈青伤口上时,扈青突然哼唧了一声。
薛白又惊又喜,赶忙把药敷上,然后把扈青平放在床上,然后轻轻的唤扈青:“三哥~三哥~”
“水~”扈青微弱的发出声音。
林玄赶忙递上水去,薛白在扈青嘴唇上滴了几滴,扈青都给吸了进去,薛白便找来一条毛巾,沾上水,一滴一滴的喂扈青。
“小玄,你快去通知二哥,就说三哥醒了。”薛白一边喂水,一边嘱咐林玄。
很快,徐朗就随着林玄进了房间。
看着扈青脸色从白逐渐有了血色,徐朗才开口唤扈青的名字,扈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徐朗忙迎上去,扈青正待说话,却感觉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咳嗽。
薛白忙制止了扈青,“三哥,你刚醒,有什么话,再养养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休息。”
“二哥,小玄,我们先出去吧。”
薛白三人慢慢的退了出去,扈青也闭上了眼。
“老三没事吧?”徐朗问。
“三哥现在刚苏醒,身子还有点弱,不过再静养两天应该就好了。”
“那行,我明天再来看他,你们要好好照顾老三。”徐朗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徐朗又过来了,扈青已经好多了,正靠在床头静养。看见徐朗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大哥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这些天我们一直派人打听,都没有打听到大哥的消息,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个月前,我跟大哥办完事,就从忻州返回,途经金陵的时候,没想到被一伙水贼伏击,把我和大哥包围在了长江上,我们杀出一条血路,但是那伙水贼一直穷追不舍,于是大哥和我分头往回走,没想到我半路被他们追上,拼了命才逃了回来。”
“一伙水贼,怎么可能是你和大哥的对手?”
“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几个毛贼我跟大哥应该很容易解决,但是那伙水贼各个功夫高强,每一个都不像是普通人,要说有这种功夫的人不应该只是一个小小水贼。”
“我看这事情有蹊跷,那群人有什么特征?”徐朗说。
“那群人看起来很普通,大哥和我坐船渡过长江的时候,那群人突然从水里面窜出来,都穿的黑色水靠,要船上的人交出随身财物,我们以为只是遇见了一群普通的水贼,没想到他们拿了财物之后,便把乘客给砍下水去,大哥与我便出手阻止,没想到那帮人个个功夫了得,我们打退几人后便被那些人围住了,那些人也不管其他人,就专门寻大哥和我,我们奋力冲出他们的包围,跳下江去,准备靠着水性,凫过江去。没想到那群人紧追不舍,分做两队,一队操船,一队下水,一直追过长江,一路尾随,大哥和我跑了三天三夜依然没有甩掉他们,于是大哥和我商议,由大哥走大道,我走小道,无论谁先赶回临安,都要马上带人去接另外一人。与大哥分开后,我便星夜兼程,赶回临安,不曾想在临安郊外遇见那伙水贼,虽然他们已经换了行头,但是我仍然认得为首的几个人,我与他们进行一番争斗后逃回西湖,寻了一艘船,之后就不记得了。”
“按说大哥走的大道,应该比我快,但是现在还没到,也不知大哥发生了什么?”扈青接着说。
“听你这么一说,那伙水贼肯定是故意冲着你和大哥来的,否则不会对你们穷追不舍,而且还在临安郊区设下埋伏。”薛白分析到。
“那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截击大哥和我呢?”
“会不会跟你们这次出去办的事情有关?”林玄插话到。
扈青看了一眼徐朗,又看了一眼林玄,问:“你是谁?”
“他就是林玄?”薛白答到。
“小玄,你来了,大哥在路上还念叨你呢,你说的也不无可能,不过这事事关重大,你可否去门口等一下,我跟二哥说几句话。”
林玄转身,默默地退出了门,然后把门给带上。
过了一会儿,徐朗打开了门,对林玄说:“老九,你跟我来。”
林玄跟着徐朗,走到了聚义厅后面的平房,那是他们几位头领居住的地方。徐朗走到东边第一间房门口,推开了门,示意林玄跟上,然后走了进去。
林玄记得薛白说过,这最东边的屋子,是大哥晁恒的屋子。林玄猜不到徐朗带他到晁恒的屋子里面是何用意,稍加犹豫,也跟着徐朗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