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站起来四处走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像小孩子进到亲戚家一样好奇。
“这里的房间好多啊。”“这里居然有一个暗门!”“厕所和洗澡的地方不是在同一个地方?”“两个浴缸,我的天哪!”
胡洲则是拿着白风的笔记本开始工作起来。
“胡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买这么一幢别墅。”
“按照你的工资,下辈子。”
白风撇撇嘴说到:“我觉得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的,钱也不是那么难赚,毕竟我还年轻,努力努力就行。”
胡洲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说到:“年轻时总想着经济自由,到了社会,你就只能期望人身自由了。”
白风不以为然,继续看着别墅里的东西,仿佛现在这个别墅就是他的东西。
东张西望的时候他看到正噼里啪啦打着键盘的胡洲。
白色的电脑屏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才看清楚胡洲脸上的沧桑。
黑色的眼圈几乎要与胡渣边缘相切,头发在摘下帽子之后杂乱的散开来,可以用蓬头垢面形容了,配合他此时此刻严肃认真地表情。
白风突然想到自己今后是不是也会这样,心里面顿时被泼了冷水,开始有点慌张起来。
“是不是切身体会要比从别处得来的消息要更加深刻些?”胡洲看来完成了工作,他合上电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就这,还是轻松的,你以为你做好了准备,其实你从来都没有,我到现在也没有,至少我觉得我当年比你成熟些。”说着胡洲拿上洗浴用品走进了洗澡间。
白风兴奋的心情一扫而空,他坐在沙发上,想着胡洲的话,在否定与信服之间来回矛盾。
夜深了,河的两岸灯火渐熄,只有冷清的河风吹过,吹走了所有触摸过东西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