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义愤填膺地说到:“管平这个人,多多少少有一些性格缺陷,他出名之后全然不记得我父亲对他的恩情,就是一个小人啊。”
“这个话怎么说?”胡洲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想想看,如果没有我父亲,没有这个学校的教育,不会有他今天的成就。”眼前这个体育老师激动的像在演讲一样手舞足蹈,没有二两酒比划不来。
“我父亲一直强调教书育人,要教会学生感恩,所以他经常会做一些演讲。可是这个管平,当年火的大红大紫,全然不管我父亲的栽培,哪怕是回来看一眼也好。”
“奇怪,怎么这里的人对于管平都有着巨大的偏见呢?”胡洲一边记着笔记,一边想着。写完后他抬起头看到陈老师的电脑屏幕,他根本就没有开机。
“那照这样说的话,管平导演私底下应该是一个铁公鸡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家乡的建设和发展。”
“没有错!希望你们能报道出去,让公众都知道管平当年赚够了钱又不想花在家乡人的身上,所以才说什么退出娱乐圈之类的,他就是抠,就是白眼狼!”
“好的,我了解到了,谢谢你今天的配合陈老师,我会在报道中写到这部分,还有我想请问一下能否在报道中提及你和你的父亲,也就是校长呢?”
陈老师听到这里眼中立马大放光彩,他猛地站了起来说到:“当然当然,十分乐意,如果胡记者今后还有什么想问的随时来找我!”
采访结束时陈老师亲自把胡洲送到铁门处,并且进行了友好的送别,俨然一个和蔼可亲的知识分子形象。
可是胡洲临走时才想起他是一名体育老师,并且现在是他课表上的下一个班的体育课。胡洲向操场看去,学生们照常跳皮筋、踢毽子、打篮球,似乎这个陈老师,有他没他都一个样。
胡洲走出育才小学,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明面上的询问无论是谁都不会回答管平的小时候的真实信息了,只是无限制地吹捧自己,拉拢自己和管平仅有的那一点关系,或许这就是老话常说的‘你怕出名猪怕壮’吧,而且退一万步讲,如果不是他发达了,小时候的他又有谁会特意去关注呢?
胡洲走在路上,下意识的想点一支烟,拿出火机点了几下却无法点燃。
“淦,这什么垃圾火机,刚刚从便利店买的就打不起火了?不是吧啊sir。”胡洲仔细检查着火机,原来是火机的火石钢轮脱落了。一下抽不着烟,胡洲心里莫名烦躁起来,他四处看了看,没有便利商店,但是路的尽头有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罢了,去跟他借个火吧。
胡洲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走到老人的旁边,老人还没有注意到他,应该是在发呆吧。怕老人家听不到,胡洲大声地说到:“大爷,借个火可以吗。”
大爷听到声音,慢慢地抬起头,嘴角向上弯曲,脸上黝黑的皮肤挤出一条条深深的沟壑,像梯田一般。不过这个笑容让胡洲十分舒适,至少他是朴实的,不带一丝深意的,笑容。
“可以可以!”
大爷把烟斗伸过去,胡洲也把嘴上的烟递过去,一股浓浓的烟雾升起,强烈的味道刺激着胡洲的鼻腔,熏到了胡洲的眼睛,胡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流出了眼泪。
“嚯,大爷,这个老旱烟真够劲啊,咳咳。”
“哈哈哈,抽习惯这个咯,没有辣着你眼睛吧。”
胡洲连忙摆摆手说到:“没事没事。”就在这个时候胡洲看到了大爷依偎着的是一块石头做的路牌,上面写着管平路,并且注明了修路年份和修路部门。
“诶,大爷,您认识管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