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管平的父亲去参加了抗美援朝,之后一去不回,杳无音信。他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但是他母亲过于悲伤和焦急,再加上当时对于寡妇人们抱有偏见,对她不善,她出现了心理疾病,整天油盐不进、茶饭不思,只知道发呆。
最后在井边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进去,于是管平在小时候就无父无母成为了孤儿,寄宿在了他大伯家,也就是这个小镇上。
幼年丧亲让管平变得十分自闭,寡言少语,做事情尽量不影响其他人,于是读书成为了他最大的爱好。
起初只是略微读了一些书,后来他有时候会读书读到忘我,读到置身其中,导致他会性格大变。
说到这里胡洲不由得想起了去管平家的时候,确实会感觉几次都有所不同,可能就是跟他最近看的书或者写的书有关吧,这些都不是重点。
“您刚刚说管平他大伯家的人对他都不好?”
“他家当时其实挺阔绰的,毕竟是能够买得起自行车的家庭,还供两个人读书,但是管平大伯他们二人抠抠搜搜的,他们自己的女儿他们会给零花钱,但是管平从来没有得到过零花钱,而且管平到他们家就像当佣人一样,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样样事情都得做,做不好还得挨打。”
“那您知道与他关系最不好的是谁吗?”
盘大哥想了想,说到:“这我还真不知道,从我这边来看,大概就是那个校长了吧,也就是他当年的语文老师。”
胡洲调整了一下坐姿,喝了一口茶接着问道:“管平导演的小学时期就基本差不多了,我想问一下,之前您说他还是接着读书了的?”
“没错,后来他可能发现了自己的才能,不想就这么浪费了,他就离家出走了,我们两个人去城里面找中学的校长,当时我们趁着放学拦下他,然后管平就把自己写的东西给他看。那个校长也是个文人,带个金丝眼镜。”
盘大哥讲到这里眉飞色舞的,看上去有些激动:“那个校长一拍大腿就把管平给留下来了,然后让他住在学校学习,学费由校长出,将来找工作还给他就行了,就这样管平相当于离家出走自己上学,其实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和管家没有多大关系了。”
胡洲坐起身来说到:“挺好的啊,他是在哪里读的中学呢。”
盘大哥想了想说:“不就是你们现在H市的那个第学吗?”
“那就好办了。”
胡洲点点头,虽然没有问到直接性的消息,现在也只能这样顺藤摸瓜了。
“那就到这里了,耽误你了盘大哥。”
“对了胡记者,能不能麻烦你一个事情。”
胡洲抬起头看向盘大哥,盘大哥看着酒店窗口外的景象,点燃一支烟,默默说道:“这么多年了,他回来都没有见过我,回来也只是叫人来送钱给我,我不缺钱,他能来看看我就行,哈哈哈这样讲是不是显得我像空巢老人一样。”
胡洲问道:“有没有考虑去城里面见他。”
没想到盘大哥立马就否决了,他摆摆手说:“那样总觉得会生疏,况且他这么有钱了我去见他明目张胆的显得掉他面子了,况且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呢,小学他进城之后我们就减少了见面次数,保不齐他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