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心五指慢慢握紧,望着方玺,粲然一笑,“谢谢你,可我现在,喜欢的人是纪幸川。”
心底似大雨过境后般潮湿,她推门转身离开,雨水滴滴答答从天空中洒落。
方玺微微闭了闭眼,后背的伤口似乎越发疼了,他脸色有些苍白,抬眸便见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双腿交叠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讥诮的看着他。
与他生得一样模样,只是眼神却冷酷,带着某种暴略的气息。
“喜欢她?那就得到她啊,占有她,囚禁她。”
“你滚开!”方玺颇有些恼怒,眼眶有些发红。
“方玺”勾唇一笑,摸了摸下巴,笑得极冷,“杀了纪幸川,你就能得到她。她现在之所以跟纪幸川在一起,还不是因为你跟个废物一样?!”
“你到底怎么样才会离开!”方玺低低喘了口气,死死瞪着他。
“你知道的,只要杀了纪幸川,得到苏锦心,我自然而言就会消失。”“方玺”勾唇,笑得邪气阴郁,眸底染上几分嗜血。
晨光暖洋洋的洒落,云墨兰只觉浑身没一块骨头都像被卡车碾碎了一般,她掀开眼皮,未着寸缕的身子上残留着斑斑点点的痕迹,昭示着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瞥见近在咫尺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呼吸一窒,拉着被子朝后褪去。
“慕宜修……怎么会是慕宜修!”云墨兰心脏像是被人重重插了一刀,她恍恍惚惚记得昨夜似是做梦,与纪幸川缠绵,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子。
不是慕宜修,怎么可能是慕宜修!
慕宜修被动静吵醒,冲她微微一笑道:“早。”
“慕宜修!”云墨兰悲愤交加,眼眶都红了,唇瓣都快被咬出血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拖着被子掩住身体冲进了浴室,只觉浑身肮脏极了,水流哗啦啦冲刷着浑身的皮肤。
“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她抱着膝盖任由水流冲刷,身上的痕迹纵然有一天会消失,可是她如何能再跟纪幸川在一起?
昨晚上意识突然昏昏沉沉,身体不对劲,她恍然,“我被人下药了?”
不然,怎么解释昨晚发生的种种。
“苏锦心……”她咬着唇,思来想去唯一在生辰宴上唯一跟她不过眼,除了苏锦心,根本没别人。
云墨兰眼底的恨意越发浓重,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传了浴袍从浴室出来。
慕宜修穿着衬衫,坐在床榻上抽烟,看起来颇为颓废,他抬眸看她,掷地有声道:“我会娶你。”
他短暂的震惊后,回想起云墨兰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心里似刀绞的难受。
即便他在商场上纵横驰骋,呼风唤雨,可在他心里,云墨兰从来都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他永远忘不了,十二岁那年跳在水池中寻死,是她丢下救生圈救了他,给了他最温暖细腻的力量。
怕死是懦夫,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