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关家上赶着动她金灿灿的摇钱树,她实在不介意先搅得关家鸡犬不宁。
白衡眼底忧心忡忡,良久才抬头望着苏锦心道:“你真有办法救我姐姐?”
如果不是碍于现在情况特殊,生怕将事情越惹越麻烦,他早就想找人揍关啸一顿了。
拿铁被端了上来,苏锦心倒了两包糖,两瓢奶精,用汤匙嚼了嚼,继而推过去给白衡,冲她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能救出来呢?”
或许白澄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父母处处紧逼,但弟弟依旧为她奔波。
可惜,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没有力量能为姐姐撑起一片。
“如果你能解除我姐和关啸那混蛋的婚约,”白衡皱眉思索了片刻,抬头毅然决然道:“如果我有朝一日执掌白家,无论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他虽含着金汤匙出生,从也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这次他在白澄的事情上却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俨然似个废物似的。
苏锦心笑了声,望着白衡稚嫩青涩的脸,少年老成,“一言为定。”
她考虑过斩断与关谦的关系,可一旦断了关系就少了条退路。再者,她根本不敢得罪关谦。
更何况,她刚刚摆了庄恒一道,前几日打电话痛骂了她一顿,以免庄恒纠缠,学校宿舍不能住,她得想办法弄点钱租个房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关谦穿着宽大的浴袍,精神矍铄,目光锐利的扫了她一眼,转身进了门。
他与关啸生得有几分相似,冷峻的脸上粗糙了些,头发上隐隐有几分银丝。
“关叔叔,好久不见了,”庄芮涵拿掉眼镜,关了门,面上笑苏如花,将包搁在架子上,熟络道:“还是跟以前一样么?”
关谦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庄芮涵先揉了揉手腕,紧接着上前给他揉了揉肩,颇有几丝撒娇意味道:“关叔叔,最近想我没?这次拍戏拍了几个月呢?”
她觑见关谦略微舒服的面色,东拉西扯了些许剧组的驱使,方才叹息了一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拍下一部戏……”
近来箫河的电话都是经纪人接的,三言两语便将她打发了,甚至直接冲她呛声,警告她别缠着箫河不放,就想办法让她在娱乐圈待不下去。
她总要想点办法,套点资源,否则要等剧播了才会有人气。
关谦微微蹙了蹙眉,握住搁在肩膀上的手,转头看她:“这么想拍戏?”
“你知道的啊,我一直想当个明星,拍不成戏,我也可以接广告,拍写真啊……”庄芮涵觑见他眼底波动,知道有戏,笑道:“不过,我就是怕被骗,不敢随便接而已……”
关家经营的产业与娱乐圈关系不大,接戏自是指望不上,可总有些适合她的广告。
关谦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叹了口气道:“我先去个洗手间。”
庄芮涵觑见他去洗手间,她打了个电话去前台叫送点餐点上来,不一会儿,门“扣扣扣”响了起来。
她刚开门,就见关啸单手撑在门框上,唇角嗜着玩世不恭的笑,目光赤果果的将她扫了扫,“果然,去剧组一趟,回来都懂得打扮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