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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了解病情

夏樊回到小木屋,便带着矿石回到了仙界,南天门的守卫正要开口问,她亮出令牌,守卫便立刻让开了。进入南天门,夏樊便立刻御剑飞往东司库。到了有得堂,她传音给越师,发现越师没有回音。他可能在忙着吧。她搬了个凳子在有得堂里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回音,于是她张开隔音结界,掏出青扇花,传音给炎耀。“炎耀,你母亲那边怎么样了?”好一会儿,夏樊才听见炎耀的声音:“夏樊,你现在不忙了?我母亲这边的情况不太好,什么时候方便,我过来接你。”夏樊听完有些难过,关心地说:“你别太伤心了,你戌时再来接我吧,现在我还在等越师,还有一些任务要完成。”炎耀顿了顿说:“好,到时候我给你传音,如果你没忙完,就再找时间。”夏樊点了点头说:“今天如果忙不完,明天我就跟九里仙官请假,明天先不修习了。”炎耀说:“谢谢你。那你先忙。”夏樊握着青扇花玉坠,久久没有说话。

她正在发呆之际,忽然感到结界被人破了。越师坐在她身边说:“怎么,你遇到事了?”夏樊说:“越师,你总算来了,我在人界找到了一种原料,和仙界镶花纹用的原料很相似,但性能更好,凡人管它叫柔祚,您看看这种原矿成色如何?”她将香乾袋掏出来递给越师,他仔细看了看,眼睛发亮。“你是从哪找到的?这里面不仅有柔祚,还有冰晶石。如果用好筛矿仪,就能将这两种东西都筛出来,如果筛出的量足够,不仅可以做暗器,别的东西也可以做。夏樊,最好再多收集些原矿。”夏樊点了点头说:“好的,但我有事想向您禀告,晚上我要去流觞族办些事,明天可能回不来,您看能不能准我一天的假期。”

越百川若有所思,但还是同意了。他见夏樊要回去,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跟九里那老头告假,筛矿仪我先找找,你后天再来学着操作一下。”夏樊高兴地说:“多谢越师,后天我一定好好筛矿。”

夏樊回到涵秋院,用传信令跟九里仙官联系,他听完夏樊的请求,问道:“为什么要去流觞族?炎真不是在这里吗?”夏樊说:“我修炼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炎耀的神器,他让我赔,但是我的钱不够,现在他遇到了麻烦,如果我能帮他解决,我欠他的就两清了。事情紧急,您就准了吧。”九里仙官仍有些犹豫,但她的理由也算说得过去,于是他便严肃地说:“好吧,下不为例,你现在还在修习期间,如果没有通过考验,你就不一定能在天宫担任职位,明天落下的修习,我们还要安排时间给你补上。如果你想好了请一天的假,后天一定要按时回来。”夏樊感激地说:“好的九里大人,我知道了。后天我一定会按时参加修习的。”

夏樊收拾了一下屋子,拿出紫晶凝视着,这个东西可以救出历夏,也可以救出炎耀的母亲,明天先去看看,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她又一次尝试着联系历夏,仍然没有回音,前辈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她有些担心,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回到奕清宫去。她想着想着,没过多久,就听见了炎耀的传音。“我到涵秋院门外了,你准备好了吗?能出来了吗?”夏樊说:“你来了啊,我马上出来。”

群雄会后这么多天,她又一次见到了炎耀,月光下的他很憔悴,胡子没剔,头发也有些长了,双眼下的阴影尤其明显。人也仿佛瘦了一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夏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有些生硬地问着。炎耀见到她,仿佛一只加了油的油灯,眼神更明亮了。“你跟我去看看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尝试一下。”他说完便拉着夏樊御风飞了起来。飞到天宫外后,炎耀放出了自己的灵兽,向仙界边缘飞去。仙界地广人稀,炎耀带着她去的又是之前没去过的地方,这一路夏樊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到了,你慢些。”炎耀看着她从灵兽背上下来,怕她摔着。“这里真美。”夏樊环顾四周,感叹着。这里花草灵气充裕,色泽鲜艳,风吹过,他们仿佛在说话,每种花草种植的地方都很恰当,形成了一种令人迷醉的氛围。炎耀有些失望地说:“还是先去看看我母亲的情况吧。”夏樊听完,立刻感觉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于是她跟着炎耀向前走,来到一处挂着寿云宫牌匾的宫殿。“这是我母亲之前住的地方,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这里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你先换上,咱们再去黑铁牢里看她。”夏樊点了点头,接过衣服,进了屋里,炎耀则在殿外等着。夏樊穿上衣服,还有些担心尺码不合适,却发现这衣服似乎是活的,自己调整了大小,变得十分贴身,将夏樊的曲线显露无遗。她有些害羞,但却不想多事,只好穿着这身衣服出来。炎耀见她出来,眼光只亮了一瞬,又暗淡下去。他有些拘束地说了句:“跟着我,什么话都别说,到了那儿我再跟你解释”。

两人走过九曲回廊,走过假山流水,走过亭台轩榭,才走到皇宫最深处的幽暗角落。这里弥漫着阴郁悲苦之气,仿佛被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刚一接近,就给人一种压抑之感。在这样的地方,不生病才奇怪呢。夏樊心里这么想着。仿佛知道她的心声,炎耀小声说:“我母妃来之前就已经病了,父君不知为何不念旧日情分,还是不由分说地将她关了进来。”到了门口,守卫拦住了他们,“请出示令牌。”炎耀大喝一声:“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连本皇子都不认识了吗?”其中一个守卫连忙半跪认错:“小人无状,请大皇子恕罪,只是今日君上有谕,以后无令者不得入内,就是他本人也一样。”炎耀内心怒火中烧,可即使发作,他们也不会后退半步。他只得在腰间摸索,拿出一张半旧的令牌。守卫一看,立刻跪下行礼,然后将门打开。

夏樊跟着进去了,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刚才可真是紧张,如果炎耀跟他们打起来,自己是帮还是不帮?还好没有打起来。进了门,内里是深深的走廊,放眼望去不见尽头,两侧的墙上的烛火随风摇摆,虽然不熄灭,却也给人一种诡秘之感。那墙上的一道道囚门挡住了内里的气息,他们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夏樊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冷,腿肚子开始发抖。“别怕,我在呢。”炎耀见她状况不对,停下脚步握住了她的手。夏樊有些不太适应,但确实需要有人带着她。不然,再过一会儿,她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走不了。

“到了。”夏樊快要坚持不住时,炎耀终于停了下来。这扇囚门与其他的囚门相比要厚实很多,但也宽大许多。炎耀将他刚才拿出来的令牌放在门口的凹槽里,门应声向上,炎耀放开了夏樊的手,立刻冲了进去。夏樊跟着他慢慢向里走。这里的墙上点着两盏烛火,可是光线仍然十分黑暗。她忐忑地向炎耀所在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方石台,石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床褥,躺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床上传来浓重的气味,夏樊禁不住掩了掩口鼻,炎耀这才转过身来,给了她一方面纱。“母妃,您今天感觉如何了?”女子声音微弱,叹着气说:“耀儿,我自知时日无多,你就不要再白费心思了,这样只是在给别人找麻烦,怎么还带了个女大夫来?”炎耀握住女子的手说:“母妃,您别这么说,您是故意伤我的心吗?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一定要找大夫来的。但今天来的不是大夫,是我的朋友夏樊,我曾经帮过她,现在她也愿意帮我一个忙。”夏樊走上前来,对女子行了个礼:“见过贵妃。我是夏樊,现在在天宫担任修习。听说您的病来的很快,又有些古怪,能让我看看吗?”女子听到了她的声音,歪了歪头:“好,既然你愿意来这黑暗破败之地看我这个老婆子,就让你试一下。只是你的声音很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过。”炎耀听完她的话,高兴之意溢于言表,就差没有蹦起来了。他连忙向后退去,跟夏樊细说着母亲染病的过程。她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双手青紫,印堂无光,脖颈也有一些瘢痕,一直延伸到后背,那刺鼻的气味便是从后背发出的。夏樊扶着她侧身,细细看了看露出来的部分,又用手触碰了一下,“姑娘还是小心着点,巫医们都不敢碰的。”她柔声提醒道。夏樊摇了摇头说:“真奇怪,这样的气味和形状,不像是病,倒像是中毒了。”炎耀猛地起身:“是什么样的毒?之前也有名医说可能是中毒,但不敢确定,你有把握吗?”夏樊又说:“你能出去下吗?我想让贵妃将衣服脱下,我再看看其他地方,才能知道是不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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