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琛虽恨急了这办事不牢靠的奴才,可面上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几位尽管带走,这刁奴竟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来,本皇子绝不姑息!”
立刻有围观的百姓赞扬三皇子深明大义。
这倒稍稍慰藉了窝了口闷气的墨云琛。
“那就多谢三皇子了。”
接下来官兵先将那晕倒的下人送去府衙,又吩咐把尸体送去给仵作验尸。
因为墨云霆三人身份特殊,只简单询问了事发时的状况,便放人离开,而龚家那对母女就没那么幸运了。
被拘着问了好长时间的话,若不是有沈轻月事现警告官兵不要为难她们母女,只怕要待在衙门里过夜了。
没了热闹看,人群逐渐散开,就此一场闹剧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正当沈轻月跟在墨云霆身后准备回到谪仙居时,却被墨云琛叫住,“沈小姐留步!”
沈轻月回头,墨云琛急步过来,看了眼旁边并有有要回避意思的墨云霆,举手发誓道:“沈小姐,我发誓,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三殿下这话应该到衙门去说。”沈轻月没给他好脸色。
对这人,她能忍着不吐出来就算是好态度了。
然而,墨云琛并不知道此时沈轻月心中的想法,反而一脸深情地望着她说道:“月儿,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般横眉冷眼,是我那里做的不好,惹恼你了么?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三殿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捏了捏拳头,沈轻月盘算着若在太子面前揍他一顿,会不会影响他心中自己名门淑女的形象。
好像根本没看出沈轻月的恼怒,墨云琛又唤道:“月……”
只是这次还没等他叫出来,沈轻月已经抬腿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忍不住爆了粗口:“去你妈的,给姑奶奶滚远点!”
这一脚沈轻月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墨云琛着着实实挨了,来不及喊疼,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墨云霆脚边。
立刻有路人驻足侧目,墨云琛只觉得脸上一阵烧灼。
看了眼气哼哼进了谪仙居的沈轻月,墨云霆浅笑道:“三弟免礼!我还有事,就不扶你起来了。”
说完,也不管跪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墨云琛,跨步追着沈轻月进了谪仙居。
缓了好久,墨云琛才站起身,恨恨地看着沈轻月两人离开的方向,在路人审视的目光下一瘸一拐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却不知就在离谪仙居不远的一处茶楼二层,姜良和姜映云看够了戏,回到各自的座位。
端起桌上的青花茶盏,浅抿一口,姜良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能确定那女人就是当初你在军营里见过的那个?”
“这种事我能乱说吗!”姜映云有些不耐烦,涂着丹蔻的芊芊玉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着。
即使那次是夜晚,但她还是能确定沈轻月就是在溪边救了墨云霆的女子。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沈轻月将会成为她与墨云霆之间最大的阻碍,所以必须除去。
“哼,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姜良冷笑着,像只狡猾的狐狸。
把玩着手中的龙凤纹玉佩,这是齐王死在云城时凶手落在现场的。
云城兵败后,李成将这玉佩送到南疆王那里,并称这玉佩的主人就是杀死齐王的元凶。
李成那人做事心狠手辣,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让南疆与北漠鹬蚌相争,他好从中获利。
可如今他一只丧假家犬,除了夹起尾巴做人,还能有什么机会翻盘呢。